陈少白:“我想喝酒,你陪不陪?”
他和齐天看向安争,发现安争站在沙丘上面依然看着飘渺城的方向,手里拎着一个酒囊,一大口一大口的喝。那大大的一袋子酒,喝了一半,剩下的一般洒在了沙子上。
“咱们去浪吧!”
安争回头喊了一声,陈少白笑着点头:“大风大浪的浪!”
三个人勾肩搭背,朝着西南方向而行。那里是仙宫的方向,虽然不知道能不能进得去,可飘渺城的事已经结束了。他们本来就不属于车贤国,不属于这个故事。他们三个对于飘渺城来说,对于达奚长歌来说,对于无择来说,甚至对于整个车贤国来说都只是过客而已。
飘渺城,城主府。
达奚长歌坐在书桌前发呆,他面前的桌子上摆着两件东西……一串佛珠,一个钵盂。他拿起茶壶往钵盂里倒满了水,想端起来喝一口。然后他的表情僵硬住,眼睛里出现了迷茫和恐惧。他低着头,看着钵盂里的水映照出来的他的脸。
为什么那么年轻?为什么那么惨白?
他看向窗外,手在发抖。
城外一百六十里,安争问齐天:“猴子哥,你说你已经活了那么那么久,在你那看起来近似无限的生命之中,有没有一个让你动心的女人?”
齐天一摆手:“我哪有时间管那么多!”
陈少白问:“猴子哥,那在你那近乎诬陷的生命里,有没有一个让你在意的男人?”
猴子愣了一下,眼神里弧线出现了一抹悲伤,他笑了笑,转头不看安争他们。过了好一会儿之后他点了点头:“有。”
“啊?是谁?”
“一个……讨厌的和尚。”
齐天抓起一把沙子,然后扬掉。就好像从记忆里抓出来一把过往,然后扔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