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士兵才跑出去没多久,正二品大将军邹士凯就进了大营,几乎是一路跑着进来的。进门之前,啪的行了一个军礼:“末将邹士凯,拜见国公爷!”
安争招手:“进来说话。”
邹士凯大步进来:“末将接到国公爷的消息之后,就连夜从丰城赶过来。来的半路上遇到了一支赵军入境,末将带着随行的队伍干了一架。杀敌一千二百,还有大概六百人俘虏。”
安争:“不要俘虏。”
“国公爷的意思是?”
邹士凯愣了一下。
安争:“都杀了,尸体丢回赵国境内。”
邹士凯有些为难地说道:“按照惯例,一般都是不杀俘虏的。而且……毕竟明面上赵国和咱们大燕的盟友关系还在。”
“出什么问题,我担着。”
安争道:“第一,咱们没有多余的粮食养着俘虏,他们进来的时候一路杀人抓人,按照大燕的律法,该杀。第二,咱们没有多余的兵力看守俘虏,分一部分人守着他们,就没有人手守着百姓守着边疆。第三,赵国和燕国那所谓的盟友关系,在他们的士兵踏入我大燕疆域的那一刻就结束了。”
“俘虏呢?”
安争问。
邹士凯:“都在城外,末将带来五千精锐,也在城外。”
安争嗯了一声:“杀,一个不留。”
邹士凯回头吩咐了一声,心里却格外的震撼。面前这个叫安争的年轻人不过十六七岁而已,怎么心肠真么狠?燕赵之间的盟友关系已经维持多年,虽然赵军过境,但也不敢打着赵军的旗号,一般都是装作流寇。而安争直接灭了赵国一个边城,在把六百多赵军俘虏全部斩首的话……两国之间就再也没有回转的余地了。
似乎是看出来邹士凯的担心,安争淡淡地说道:“我在这个时候,没心情去考虑什么仁义道德的事,投降不杀这种事也要分什么情况。如果赵军士兵的手里没有染血,那么投降不杀自然可行。但是这些人最近一段日子谁的手上没有我们燕人的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