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争就好像没听出人家语气之中的不乐意,死皮赖脸的也蹲在那,用手捏了一颗花生米放进嘴里:“炸的火候刚刚好,有些人觉得炸花生米最简单不过了,可实际上没几个人能把火候掌握的这么恰到好处。再老一分则苦,再嫩一分则涩。”
“而且花生米出锅之后温度要很久才能降下来,所以大部分觉得花生米熟了之后才出锅其实是错的,往往都会炸的焦了。”
安争捏了第二颗花生米放进嘴里:“这是先生你自己炸的?”
那教习看安争的眼神都和善了不少,把放花生米的盘子往安争面前推了推:“当然是我自己,小子你的眼光不错噢。说起来花生米这种东西最招人喜欢了,怎么吃都行。你可以炸了吃,可以煮了吃,也可以生吃,还能做成花生酱。”
安争道:“而且就喝酒来说,若是缺了花生米简直不能忍。”
教习瞥了安争一眼:“说吧,有什么事求我?也不对,你能有什么事求我。”
安争站起来:“等我一会儿。”
他掉头跑出去,不到半个小时之后拎着一把肉串回来了:“热乎的大腰子,先生要么?”
教习叹了口气:“你不就是给我买的吗?”
安争嘿嘿笑了笑,把烤串放下:“确实是有事求先生。”
教习道:“我叫宋桥升,已经很久不教授学生了,所以你不用称我为先生。我现在的职责就是守着这书楼一层,日复一日,年复一年。”
安争注意到宋桥升背后是一个小房间,门口很小,在书架后面,若是不仔细看也看不到。所以宋桥升多半就是住在这的,也许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离开过书楼。安争以前就听说过书楼里的教习都很特别,脾气也古怪。现在想想,整日不能离开这,连个换着休息的人都没有,脾气不古怪才怪。
学生们之间也有人议论,说书楼里的教习,其实犯过错的。所以被罚看守书楼,永远不许出去,除非等到下一个犯了大错的人进来替换他们。
书架后面那小屋子虽然简陋,但一应俱全。门框上有人用刀刻了两行字,一边是三杯通大道,另一边是一斗合自然。
安争心想这为教习,一定是有故事的人。
“求我什么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