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后来李昌禄在宫里得宠,心里越来越恨,就想着当初你悔婚,那我也让你嫁不出去。索性就砸钱,把这个女人给包养了。这女人本来就是个嫌贫爱富的,不过确实生的美……”
安争递过去一块擦桌布:“把口水擦擦。”
钟九歌讪讪的笑了笑:“她叫周梦蝶,家里也算是小富之家。现在她自己和几个下人住在城东的一个宅子里,是李昌禄买下的。周梦蝶的爹到现在也不知道他女儿是怎么了,也管不了。”
安争点了点头:“看起来这个女人对你有意思。”
钟九歌摇头:“老板你可别这么说,李昌禄是没把儿的,这女人对有把儿的都挺感兴趣的。”
安争噗嗤一声笑了:“嘴上积德。”
钟九歌道:“不是我不积德啊,李昌禄拿银子养她,她拿银子养小白脸。”
安争叹道:“以李昌禄现在的实力,也不动她,可见对她是动了真心的。”
钟九歌道:“所以我才说,这个女人很重要。如果抓了这个女人,李昌禄说不定就会就范。以这个女人来逼李昌禄单独现身的话,应该不难。”
安争看了钟九歌一眼:“不管李昌禄作恶多少,不管这个女人的品行如何,都不能用绑架一个女人的方式去得到结果。”
钟九歌问:“为什么?李昌禄和这个女人,可都不是什么好鸟。”
安争摇了摇头:“有些底线,终究还是不能去碰的,一旦开了这个口子,将来做这样的事就会习以为常。”
钟九歌道:“那只好慢慢打听消息了。对了……你说要建货行,打算怎么运作?”
安争道:“这个不难,我回头去兵部说一下。兵部往南疆运送物资的车队本来就不够用,征调的民间马车也不够。我让曲疯子在做货行的掌柜,为兵部往南疆运送物资。但曲疯子做事不够底细,这个货行暗地里还要你来主持。”
钟九歌点了点头:“这个没问题,只要明面上的东西理顺了,其他的都好说。”
安争站起来:“事不难,我也信得过你。但有一句话我还是要说……我所拨给你送去边疆救治安置难民的每一个铜钱你都不能碰,碰一个我就杀了你,那都是救命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