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方会馆的大门关着,门口的两盏气死风灯散发着惨白的光。大门紧闭,院子里似乎也很安静。
一般来说,会馆的名字都是以州府来命名的。比如燕国东杨州的商人建立的会馆,就叫东杨会馆。可这里叫四方会馆,所以从名字上无法判断是什么地方的商人筹建。
然而安争已经根本不去考虑这些了,他脑子里只有四个字……杀人者死。
他走到四方会馆的大门前,手里的长刀划过一道匹练笔直的劈了下去。长刀精准的切进大门的门缝里,将里面的门挡切断。他推开门,迈步而入。
四方会馆看起来很大,一进门是一条很长的过道,过道两侧种了不少竹子。南方的翠竹在北方不容易成活,不过看起来这里的竹子倒是生长的不错,似乎至少有十年左右的时间,郁郁葱葱。过道就在竹林之中,竹林虽小,可气势不减。
安争进门的一瞬间,门口两侧分别有一道黑影扑了过来:“什么人敢夜闯四方会馆!”
其中一个人伸手转向安争的咽喉,另外一个人扫堂腿扫向安争的脚踝。两个人同时出手,显然配合默契训练有素。
安争微微皱眉,心中升起一股怒火。
他的左手探出去抓住转向自己咽喉的手,扭住手腕一转,咔嚓一声那人的臂骨就断了不知道多少截。安争的右手握着长刀从下往上一撩,刀光洒出去一片银辉,从那人的下颌处劈进去,将脑壳直接劈开。
安争将断了胳膊的人往怀里一带,膝盖顶在那人的小腹上,那人闷哼一声随即软倒了下去。
安争将长刀放在那个人的脖子旁边冷声问道:“今夜可是你们出去杀了人?”
那人疼的脸都扭曲了:“你真是不要命了,居然敢闯四方会馆,你可知道四方会馆是什么地方?你可知道这里的人你惹不惹得起?”
安争道:“我不想再听废话。”
手起,刀落,人死。
安争一脚将尸体踢开,大步向前。
他刚往前走了两步,竹林之中一杆长枪毒蛇一样刺了出来。那长枪借着竹林的暗影掩护,出来的时机又恰到好处。枪尖上泛着月色的冷冽,还有一股比月色更为冷冽的杀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