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年后,容贤十三岁了。
就在昨日,南萱萱也被赐婚,大婚将在三月后举行。
时间过得好快,又是一场春雨而来,夭夭独坐在桃花树上,一身白衣的少年走到树下,仰头望着树上的红衣姑娘问:“还是没有反应吗?”
夭夭摇了摇头,想到树下的人看不见,便笑了笑回:“没呢。”
夭夭留在皇城的这五年里,容贤带她见识了人与人之间的阴谋诡计,尔虞我诈,丝丝缕缕的恶欲贪婪横生不绝,滋养着夭夭的骨戒乌黑发亮。
然而半月前,骨戒又没了反应。
夭夭开着玩笑,“皇城大概满足不了它的胃口了。”
树下的少年沉默片刻,很快轻轻勾起唇角,“姐姐若想走了,子贤不会拦。”
夭夭愣了下,从树上一跃而下。
五年时间,当年白白嫩嫩的容贤身高抽长,已经有了日后的俊美轮廓。越是长开,容贤那张脸与容慎越不像,就连那双漂亮的桃花眼也逐渐发生改变,变得狭长上挑,带了些凌厉逼人。
望着这位自己看护了五年的孩子,她无奈解释,“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容贤认真盯着夭夭看,“可姐姐的心,已经飞走了。”
夭夭确实想离开了,天大地大,她想再去寻找新的能让骨戒起反应的恶源。一直未走,只因放不下这半大的孩子。
多年经营,摸爬滚打,容贤已经有了自己的心腹势力,他遵循当年的约定,在夭夭想离开时绝不挽留,夭夭叹了口气,“再等三个月吧。”
“等看着萱萱完婚,我便离开。”
三个月,对已经从皇城待了五年的夭夭来讲,不过是眨眼片刻。可如今这三个月变得异常难熬,望着毫无反应的骨戒,夭夭度日如年,终有一日抱酒在树下烂醉,崩溃大哭毫无形象,兽耳与兽尾纷纷露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