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慎手指发僵,隐约察觉到那么一丝不对劲儿。
今日的小崽崽,似乎过分亲近他了……
夭夭还不想被容慎拆穿,见他忽然开始沉默,它乖乖停下动作坐好,抬头看了看容慎,又去看他手中的小块软果。
好像在说:该喂我啦。
容慎眯了眯眸,将右手中的软果递到它的嘴边。
夭夭闻了闻才轻轻咬住,与前几日的囫囵吞咽截然不同。
大概是魂灵与这具身体还不适应,夭夭体内发烫不太舒服,食欲不佳。
吞下第一块,在第二块软果喂到它的嘴边时,夭夭看了看软果又抬头看了看容慎,有些不解自己失智期间为什么喜欢吃这么甜腻软烂的果子,是糕点不好吃还是肉不香?
用爪爪扒了扒脸颊,夭夭再次去含容慎指间的软果,很细心避开了他贴近的指腹。
夭夭哪里还记得,自己失智期间最爱咬东西,每当容慎喂它,十次里九次它都要去咬容慎的手。或许是看出了夭夭不想吃东西,容慎喂完两块软果没有继续,而是拿帕子擦了擦手。
在片刻的沉寂中,夭夭低垂着脑袋精神不太好,感觉自己体内越来越烫,像是内丹在燃烧。
她该什么时候告知容慎,自己恢复记忆了呢?
思绪飘忽时,耳边忽然传来突兀的唤:“夭夭?”
夭夭下意识抬头看向容慎,习惯性回应:“啾?”
殿内忽然陷入诡异的安静。
容慎就坐在床榻外侧,肩宽背直身上的红衣华贵无双,男人一缕墨发滑落到身前,就这么居高临下面无表情的看着它,不言不语,赤眸幽幽情绪不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