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就在隔壁,有事喊我。”容慎走了,关门的动作很轻。
夭夭眨了两下干涩的眼睛,她下意识追了出去,等到了门边又忽然停住,容慎出门后在门边站了片刻,两人就这么隔着一扇房门静站,隔了许久,容慎才推门入了隔壁的房间。
他们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?
到底是因为什么……
听着隔壁房门的闭阖声,夭夭身体下滑坐在地上,烦躁的抓了抓头发。缓了片刻,她才起身往屏风后走,浴桶中热气蒸腾,夭夭明白,其实打从开始,这桶浴水就是为了她准备的。
哗——
以前容慎在她身边的时候,要催促她好几次她才肯洗澡,而现在容慎不在她身边了,她却乖乖泡入了浴桶中。
桶中水波荡漾,上面被容慎洒了一层幽昙花瓣,幽浓的花香如同容慎身上的气息,夭夭盯着水面看了一会儿,忽然把自己全部塞入水中,发丝浮动,她睁眸一眨不眨的望着晃动水纹,等到快要窒息才从水里冒头。
就这样反反复复了三四次,等到夭夭洗完澡出来,头昏脑袋浑身无力,彻底没了思考的能力。
没有思考的能力好啊,这样她就不用在心烦难受,拖着疲惫的身躯倒在榻上,就这么湿着头发睡了过去。
后来她是被敲门声吵醒的,头疼的厉害,她懒得下榻去开门,有气无力问了句:“谁啊?”
“是我。”门外响起白梨的声音。
她软声说着:“燕师兄说咱们明日就要启程离开方乐城,所以我特意准备了一场饭宴,夭夭妹妹你一会儿别忘了下来。”
夭夭这才发现外面天黑了。
挣扎着从榻上坐起,一条薄薄的毯子从她身上掉落。夭夭懵了下,她并不觉得自己睡前有盖薄毯,再去摸自己的头发,本该炸起凌乱的头发这会儿已经干透,正柔顺披在她的身后。
“怎么回事……”夭夭环视卧房,很快她反应过来,是容慎来过。
只有他有耐心为她擦发理顺,也只有他才会在她睡着的时候,为她贴心盖薄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