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迟没头没尾地撂了这么一句话之后便也进了教室,像是根本没指望纪旬回应他一样。
不过纪旬也确实不知道该说什么,景迟的话实在让人一头雾水。
但对方打从一见面类似的言语讲得确实也不算少了,所以纪旬倒也没打算深思。
两人一前一后顺着座位顺序逐一检查着桌洞,试图找到有指向性的线索。
纪旬觉得这个地方虽然大多数时候不能用常理来判断,而且看起来通关条件一环套一环复杂得很。
但总的来说有一点还是合理的,就是会封锁一部分没有探索价值的区域。
这也算是从某种程度上降低了一定的难度,反过来说,只要是开放的区域就绝对能找到东西。
纪旬正想着,忽然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,他抬起头,看到站在靠窗那排座位旁的景迟正面向他,手里举着个本子状的东西,朝他晃了晃。
窗外的夕阳同他们来时一般红,霞光给稀疏的云染上了诡秘的颜色,加上令人生惧的游戏和死亡机制,本来纪旬觉得这天象瑰丽的让人不安,也别提有什么欣赏的意思了。
可他看着景迟正常情况下被利落打理的一头卷发,在这样的光线下,额顶的碎发看起来却被映得有些毛绒绒。
他瞧不清对方的表情,却总感觉景迟应当是在笑的,不然怎么会让自己突然觉得这荒诞梦里的晚霞又熟悉,还称得上是漂亮。
纪旬此时一瞬间明白了在门口时景迟说的,他问过自己的问题是什么。
“你相信前世今生么?”
“旬哥,旬哥。”白洛洛柔和的声音把纪旬从自己的思绪中拉了出来。
“抱歉,走神了。”纪旬对白洛洛笑了一下,然后不自觉地偷偷用眼睛瞟了一下坐在他旁边的景迟的侧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