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是正午,商铺却都关着卷帘门,透着一股子诡异的死气。
确实是个玩捉迷藏的好地方,纪旬心里想。
纪旬跟着景迟拐了不知道几个弯,却始终感觉路过的街景大差不离,像是在兜圈子。虽说他觉得景迟长得就一副不会迷路的样子,但到底也不能保证没个意外。
就在他忍不住即将把自己的不信任问出口时,他们终于走出了巷口,来到一片平坦的空地处。
水泥地上用粉笔画着跳房子用的格子,靠着墙根的阴凉处还散落着一些玩具,这里大概是周围居民家的小孩扎堆玩耍的地方。
刚刚的嘈杂声便是从这传来的。
只见空地上已经站了几个人了,纪旬虽有些舍不得离开景迟颇有安全感的背后,但与他人交流到底是不可避免,所以他还是在对面一群陌生人的注视下走到了景迟的左手边站定。
至于为什么不是右手边,那必然是因为景迟惯用手是右手,真要是遇到什么危险,站左边方便被景迟保护身患重病,体弱又怕死的自己。
空地上,一个面相长得就不怎么和善的男人正被两个年轻人拽着,而他面对的是一个中等身材的女人,那人显然是被他吓到了,此时正红着眼眶,紧紧抱着自己的外套。
那群人看到纪旬他们走了过来,便停止了争吵,却
也没有要同他们交流的意思,刚刚被拉住的男人嘴里依然嘀嘀咕咕地骂着脏话,眼神憎恶地瞪着那个看起来有些柔弱女生。
“你们应该是最后一批了。”沉默半晌,一个戴着眼镜西装笔挺的男人走了出来,主动和景迟搭话。
景迟眼眸轻抬,扫视了对方一圈,标准的微笑依然挂在那张五官优越的脸上,却半分看不到要接话的打算,最后纪旬只好揽过了和人交流的任务。
简单聊了几句,确定了在场的各位都是普通人类之后,其他的人也都逐渐聚集了过来,三言两语把他们之前讨论出来的情况看似坦诚地分享给了纪旬。
实际上除了邀请函也没什么有效信息,显然,如果不是有所保留,那就是真的没有线索。
纪旬心里肯定是更偏向前者的,毕竟他自己也没把所有知道的都告诉景迟。
想到这,纪旬偷瞄了一眼景迟,却意外地和对方撞上了视线,他赶紧偏头,把注意力转移到正在说话的眼镜男人身上。
“我叫魏然,是个大学老师,那边是白洛洛,我的学生,能在这个地方遇到认识的人真是安心了不少。你们二位也是现实里认识的吧?”魏然是第一个主动和纪旬他们示好的,同时可能因为是老师,所以莫名的有种值得信赖的感觉。
纪旬没承认也没否认,只是简单告诉了对方自己和景迟的名字,然后装作不经意笑着问道:“你们刚刚在吵些什么?闹得动静好大,我们其实是循着声音找过来的。”
话音刚落,就听到刚刚那个暴躁的男人瞬间从地上弹了起来,速度快到即使他旁边有两个人盯着,都险些没拦住的地步。
“妈的!别他妈拦着我,这娘们儿自己看了信,然后骗我说丢了,不就是想独吞信息么!我非让她吐出来不可!”
白洛洛闻言瑟缩了一下,眼泪便止不住地掉了下来,手里却还紧紧护着她那外套,而她的身边还站着个穿着嫩黄色t恤的小男孩正捏着她的衣角,七八岁的模样。
“我发誓我没有藏信!出了房间后突然就找不到了,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!”白洛洛的声音有些颤抖,其中还夹杂着明显的委屈。
魏然看向那边皱了皱眉开口道:“差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