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一会儿的功夫她到了柴徵的寝宫之内,柴徵听见脚步声,寻声过去,见是那里站着一个人,那人将脸上的面具揭开,她终于在最后一日的晚上出现在了他面前,他颤声叫道:“阿澜!”
赵澜连日奔跑,心里积压着怒气,快步走到他面前,伸手就是一巴掌,骂道:“柴徵,你现在能了?敢用这种手段逼我出来是不是?拿自己的安危开玩笑?”气死她了!
柴徵被她打地退后了一步,愣在那里没有出声,他满心欢喜以为她是回来履三个
月之约,他脑子里滚了滚,才意识到,赵澜是因为自己答应赴涿州之盟,所以才跑了出来。他想要为自己争辩,终究还是咬牙咽下,压住自己心里的委屈,轻笑道:“是啊!三个月之约,你不是按时到了吗?所以你会留下,对吗?”
赵澜被他个气着了,她一路上不知道骂了多少遍,再怎么样也不值得用性命去冒险,道:“完颜兀著是个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人,他杀光自己的兄弟的时候,你在金国,你不会不知道吧?你知不知道这次的赴约有多危险?为了引我出来,用这样的手段,值得吗?”
柴徵看着她的样子,他伸手摸上了她的脸道:“值得!你终究舍不得我冒险。只要能和你在一起,没有什么不值得。”
赵澜看着他的憨傻样儿,又浮现起那一夜的情景,想着他亲自己的时候的感觉。那柔软的唇,那样勾缠,这个笨蛋,怎么能笨成这样?她一步一步地贴近他,乃至于柴徵退到了墙边,赵澜欺到了他的面前,撑住柴徵背后的墙,咬上了他的唇。
柴徵被赵澜吻上,他原本准备着等她继续发脾气,可没想到她居然吻他了,伸开的手臂,紧紧地抱住了她,他不能放开她,即使有误会也没关系,这辈子都不许她再放开他。
本就在寝宫之外,赵澜边吻着他边拉着他进了屋子,看见里面的内侍和宫女,叫了一声:“出去!”
那几个又看看官家,柴徵叫道:“都退下!”
等人走光了,门被关上,赵澜问他:“你不是说,只要一夜吗?你不是说无论我做出什么选择,你都接受吗?怎么又改主意了。”
柴徵抱住赵澜嗅着她的味道:“我就是想日日夜夜与你在一起。”既然回来了,就再也没有愿意放手的话。
赵澜被他的这句话搞得气极反笑道:“你能不能有点出息?”
柴徵没有回答她,又堵住了她的嘴,亲了上去,等他放开,赵澜推开他道:“我去洗澡!一路跑过来都疯了。”
“好!”柴徵放开了她。
柴徵本就打算要沐浴,净房里的汉白玉池子里热气腾腾,赵澜脱下衣衫,往池子里泡了进去,腿上夹着马腹狂奔,磨破了皮,浸入水了略有些刺痛。看着
柴徵推门进来,手里拿着一套衣衫,再看他的脸五指印在上头。心疼是有,生气也有。
柴徵局促地说:“我给你拿换洗的衣衫进来!”这事情自然该是宫女做的,他接过来,走了进来。
赵澜看着他涨红的脸,将手里的手巾扔到他身上,他慌张地接住,赵澜说道:“过来,给我擦背!”
听见这话,柴徵绽开了笑容,在那里有些手脚慌乱侧着身体,还避开她的目光,下了池子,赵澜笑着说道:“你哪里我没看过,害羞个鬼啊?”说着不自觉地笑了起来,这个笨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