蔡青叹了口气说道:“柴徵如今羽翼已经渐丰,咱们手里的能走的路已经不多了。只能趁着他不备,逼宫上位。”
“逼宫上位,谈何容易?赵翰那个老贼定然是帮着他的,韩允素来与王太尉不对付。其他的也就是刘家和朱家了。”
“怕什么?韩允远在代州,只要他赶不过来就可以。赵翰在汴京,他手里又什么人?不过就是当初官家让他剿匪的两万人马。刘家就在近边,禁军的指挥还在我的手里。难道十万禁军还对付不了两万赵家军?”王充说道。
“苏熠辉在保州,可是用了几千人马退了完颜兀著的三十万兵马。”蔡青说道。
“说起这个苏熠辉,我们手里有一招好棋可以下。”
“你说!”
“他为了挽回赵家五娘,赶走了那个外室。如今那个外室被我们养着。如果我们杀了那个外室嫁祸给他,让柴徵的开封府审理,大相公在朝堂上给予助力,那么苏熠辉至少被关进去是毫无疑问了。”王充说道:“我们有禁军十万,他赵翰城外的两万兵马不足为惧,让官家写下退位诏书,只要您能继位了,一切就迎刃而解了。”
“御林军的话,柴徵手里如今也有一些。”柴行说道。
“那不过是几千人马,其他人还在我的手里,还能听老夫的调令。殿下只问你一句,你敢不敢?”王充问道。
柴行咬着牙说道:
“这自然要一干!”他恨透了柴徵,无论如何都要夺到苏熠辉,让她在他身下求饶。
满京城的人都替苏熠辉烦恼,她每天都去宁国公府蹲点,但是宁国公府的大门就是紧闭,不让她进门,哪怕她好说歹说。
她见到赵老将军,一把扯住道:“岳父大人,帮小婿劝劝岳母和娘子,小婿一定改过自新,以后断然不会再犯浑。”
“是老夫错看了你,老夫也深深自责!算是老夫错了,以后苏将军要是有地方高就,就请自便!赵家不敢贪你军功,赵家的女儿也不稀罕你这样的。”说完就拨开了苏将军的手,往里走。
这句话就是说,赵家和苏将军是彻底地决裂了,苏熠辉失魂落魄地回了家,她不再去宁国公府,而是每日买醉。
那是四月末初夏的一个中午,开封府的大堂鼓被敲响,一个中年的男人满身是血地站在开封府的大堂门口敲着鼓,等柴徵从里面出来坐在大堂上,传了那个击鼓鸣冤的人进来。
那人跪在大堂上道:“求大人为草民做主,草民状告河北路都总管苏熠辉,草菅人命。”
柴徵从座位上站起来,惊讶地问道:“你说什么?”
那人跪磕头,泪流满面道:“草民的女儿是苏熠辉的外室,苏熠辉为了能挽回他夫人的心,所以赶走了我们一家四口。我们一家四口已经离开了京城,没想到她还是不依不饶,今日早上过来将我们一家子要杀了,要不是草民逃得快,恐怕也死在他的刀下了。”
“你逃地有多快?他想杀人的话,还能有人逃过他的刀?”柴徵不可置信地问道。
那人仰头看着柴徵,柴徵还一本正经地说道:“其他三个,两个是你的女儿?一个是你的儿子?”
“是!”
“自己生的?”柴徵问道。
“是!当然是小的亲生的。”那人还重复了一遍。
“你就没想着要救一救?尤其是那个还是你唯一的儿子?”柴徵再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