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汪观,有什么后果孤会一力承担,你放心。此案,你家中九族具会被连累。”柴徵的声音森冷,双眸幽深,让汪观感到比这冬天的北风更为寒冷。
苏熠辉笑着道:“还愣着干什么?行刑!”
听着汪观大叫声,苏熠辉看着当日拦截他们之人,道:“当日殿下说过,杀无赦!可还记得?”那人面色如金纸,双腿发软,柴徵冷笑一声道:“汪观的随行人员全部看押,待审理!”
“秦将军!”
“卑职在!”
“涿州弃城与你无关,孤与熠辉当日在城门之下,姑且认为你是当日为那汪观所迫,保州守城只能说你才干庸碌,勇气不足。这些你可认?”
秦治听太子如此说道,又叫他一声秦将军,心里知道事情并不大了,立刻跪在地上道:“秦治认罪!”
“秦将军,既然如此,孤望你接下去的日子里能戴罪立功,陪着苏将军守住保州,保州乃是我大周的门户,不能丢。孤今日入城,也是存了与保州共存亡之心,你可明白?”柴徵问他。
“罪臣明白!”
汪观的人头被端了上来,柴徵走了下来,他对着端着人头的赵功说道:“跟孤走一圈!”
柴徵让在场的保州军中的将士看着汪观的人头道:“但凡有任何人,有跟他一样的心思,孤不会管这个人是谁,在朝中如何呼风唤雨,他的下场就是前车之鉴!”在场的人都知道这个汪观乃是官家最为贴身的内官,凭着太监之身,能够爬到太子太傅的位置,领着兵,监军。这太子一上来就直接枭首,枭首示众乃是仅次于凌迟
处死的极刑。
又想着这位太子方才与那苏熠辉在城下领军厮杀的模样,心里害怕、臣服、敬佩之心交替着。
一圈转完柴徵对着苏熠辉说道:“苏将军!孤不懂军事布防,保州的安危就全权委托你了!”
苏熠辉撩袍下跪道:“臣,领命!”
柴徵看着一桌子的鱼肉山珍,看向秦治道:“保州被围困,就没有引发粮食抢购?就没有引发恐慌?”
秦治抬头看着他,柴徵道:“围城的时候,更何况还有涿州的三万人,不知道粮食珍惜,还这样大鱼大肉地浪费?”
“这是招待殿下与苏将军的!”
“一荤一素足以,从上到下,不可浪费。”柴徵说道。
“是!”秦治擦了擦头上的汗,汪观是每日要吃好喝好,这太子?
苏熠辉笑着道:“这就是花别人家的钱和自家的钱的不同,殿下是把大周当成自己家,所以事事以大周为先,以保州为先。那汪观是把大周当成的别人家的,不吃白不吃。秦将军,你这下可明白了。殿下莫要小气,你这样不让人吃喝可不行。不是要饿死我啊?明天还是这样吃,不用改了。”
秦治只能看着柴徵等他最后的决断,苏将军说要好吃好喝,那怎么办?
柴徵看了一眼苏熠辉道:“苏将军好吃肉,那就每日给他多添一道菜,就是了!”
“小气鬼,连饭都不让人吃饱,我哪里来的力气上阵杀敌?”苏熠辉笑着说道。
秦治听她如此跟太子说话,抬头看了一眼,却见柴徵筷子夹起一块白切羊肉,蘸了酱料,放在她的碗里道:“吃饭!”
“好!”苏熠辉把羊肉塞进嘴里,看着她吃得欢快,柴徵带着和煦的笑,有别于之前在校场的肃冷,又夹了一块烧鸡肉给她,苏熠辉连连被他喂了四五样之后道:“你也多吃点,今日又流血了!上次那一箭,差点要了你的命,得好好补回来。”
柴徵这才低头开始吃他碗里的饭,旁边的秦治看得有些茫然,又有些……,总之以后这位小苏将军要巴结着,就对了!:,,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