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按照你的说话,里应外合的话,两日就能解决。接下去就南下保州和滑州,那就一路可以直扑汴京。完颜兀著下面的大将他的宗叔,完颜关鲁如果统兵的话,会走西路,从代州到太原那里往汴京。西路有韩老将军领着,相信能够拖地时间长一些。但是以金国之能,破开韩将军的防线攻入京城也有可能。”苏熠辉说道。
“直扑汴京?”柴徵看向她,问道:“应对完颜兀著,大周就没有一个武将可用?赵老将军呢?”
“就凭着蔡青他们几个人的慢动作,军令到他手里也已经晚了。”苏熠辉说道:“所以我们绕开燕京城,我们要比完颜兀著先到达保州,保州的守将秦治,为人保守,面对完颜兀著,他挨不过一个月。如果我们去保州,我接手保州的守军,想来能多撑些日子。也许能等来,你爹慢腾腾地调令。问题是我怎么接手保州的守军,秦治岂可在没有上令的情况下给我军权。”大周的军权调用手续极其严格,就是为了防止武将拥兵自重。
“如果我以太子之名,将军权叫到你手里呢?”柴徵问她。
苏熠辉伸手贴在
他的额头,然后揪住他的衣领说:“脑子没烧糊涂吧?你醒醒吧!你老爹和你那个哥哥是一丘之貉,比起金军的攻入,他们可更烦闷你回去。你觉得蔡青是希望你这个从来没有和他交集的太子回去正位东宫,还是说和那个整日与他蹴鞠捶丸的靖王上位?你下的这个令会有用?你不是你家老祖宗周世宗以皇子之身,任檀州刺史。你是个被嫌弃的东宫太子。”
苏熠辉揪住他还待要使劲地摇醒他,略微摇地猛烈了些,撕拉,把他的圆领衫给扯了个口子,露出了里面已经不太白的中衣。
苏熠辉不好意思地放开了他,他连件完整的衣衫都没有了,又张嘴说道:“你看看你,拿个碗,拿跟棒子,咱俩就能去要饭了。”
柴徵还沉静在金兵可以长驱直入这句话里,他再次问苏熠辉:“果然汴京危矣?”
“你自己想!”苏熠辉说道:“不过,如果是汴京有危险,倒也有些好处,你想想如果汴京危险了,你爹这个人胆子小,到时候你再在其他地方起兵,再打回去,不就是名正言顺了。”
“熠辉,我们得想办法,一旦金兵进来,定然烧杀抢掠。为了一个名正言顺的名义,却眼睁睁地看着几个城池的百姓家破人亡,不值当!”柴徵道:“我们立马就去保州,赶在完颜兀著之前。朝堂的事情,走一步算一步,太过于计较那些得失,反而失了大义与本心。”
“你说快,也快不出来,咱们就靠着两条腿,怎么办?”苏熠辉说道。
“那就走!”柴徵等不及的往外跑去。
两人在大路上走着,偶尔有往来的马车经过,几次柴徵想要拦下,都被人挥着皮鞭给赶开了,谁愿意带两个叫花子?
苏熠辉慢慢吞吞地走着,几次都被柴徵嫌弃,苏熠辉说:“就凭咱们俩跑,每天七八十里也没用啊!我们已经在山里多少天了?完颜兀著早就该过燕京。”
说话的时候,他们身后烟尘黄土滚滚而来,嘴里喊着:“八百里加急!”
苏熠辉骂了一声,眼睛陡然一亮,跟着亮出的是手里疾驰接连出去的三把飞刀。
柴徵还在反应要靠边,只见刚刚贴着他们马蹄飞奔而去的三匹马,上面的人一个个落了
下来,苏熠辉飞奔过去,跃上马背追上了另外一匹马,等她把两匹马拉过来,柴徵呆愣愣地看着地上那三个人,两个已经没有了气息,最后一个还在抽搐。这时候他才意识到,苏熠辉转瞬之间已经把人给杀了。
苏熠辉说道:“愣着干嘛,赶快扒衣服,找腰牌和信!”说着就开始翻捡起地上的人来。抽下他身上的令牌,和他身上护着的八百里加急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