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曹暨打下长安城,顾奎又将这个那时将近四十的老娘们,当成美人献给他,这个婆娘还当真没有自知之明,打起勾引他的主意。真把他给恶心地一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,让人拖出去吊死,不让她再祸害人。
此刻曹暨却没有办法下一声令,把她给弄死。还得承受她打量的眼光。他回一句:“娘娘谬赞,暨粗陋之材,实不敢当。”
顾云清看那皇后一副骚狐狸的样子,曹暨的脸色都变了,她嘟囔一句:“阿暨还是有自知之明的。”
曹暨听见顾云清的话,他侧过头瞪了她一眼,仿佛是怨怪她说自己
不好看。
周皇后轻轻一笑,媚态横生,偏过头去,看着顾云清尚有些肉嘟嘟的脸:“顾家六郎这是妒忌了?你莫要着急啊!你这姿容以后也定然是不输于曹家大郎的美少年,不过你还得等两年,你现在就是个半大的孩子。”
“娘娘,并非是我妒忌阿暨,实在是阿暨算不得良才美玉,我只是说出实情。”顾云清踏出去说道,一副诚心诚意的样子。
周皇后饶有趣致地问:“还有谁能比曹家大郎出色?”
顾云清振振有词:“谢家七郎,那才是芝兰玉树。君子世无双,当是谢君那般才是。”
顾云清狂捧谢七郎,谢家是世家,世代出文人,不管谁当皇帝,对于这些世家,还是敬着的,不似曹家那样是守将,为人猜忌。再说了谢七郎横竖总是要为人瞩目的,将目光往他身上引,总归要比在曹暨身上的好。
曹暨知她在为他解围,不过听她满口赞叹那谢七郎,他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,那日庙里一见她还没忘记?
皇帝问白须白发的谢相:“谢相,你家七郎可来了?”
边上谢相踏出一步,弯腰行礼:“陛下,七郎已经到了!”
“还不让他上来一见,在座的都被顾六郎的话,吊足了胃口。”
皇帝这么一说,自有太监出去传召,曹暨这才告退落座,与顾云清并排而坐。
谢家七郎这两年在外求学,虽然之前很多人见过谢七郎,也知他有潘安宋玉的潜质,到底是许久未见,再说了孩提时代长地好看,年纪大了长歪的也是不少。故而方才曹暨一出来,周皇后说他无人匹及倒也没有人觉得有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