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老四处理完下面的事情,过来查看了一圈房间,转回了甄重远身边:“老大,他们是从窗户摸上来的,应该是用了飞爪一样的东西攀上来的。除此外,没有见到其他的,也没有迷烟。”
秦易也从门外走了进来,满脸漆黑,却不似往常的吊儿郎当,而是正儿八经地抱拳行了个礼:“老大,已经查了,将士们都还可以,只有三个人受了伤。方才我已经看着他们上药了,其他人没有大碍。老大你的伤怎么样?”
甄重远点了下头:“就是右边肩膀下面被划了一道,没有大碍。你们坐吧。”
正在给他绑绷带的连珞珞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,用力一裹。
甄重远眉头微微一皱,转向她的时候对上了她一脸的担忧,他心下一松,仗着在桌下别人看不到,他袖中的左手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腿。
连珞珞撇开头来,看到他右上臂上隐隐露出的血迹,心里忍不住哼了一声:那一下可是差点儿砍到骨头了,而且方才他伤口流的血都是黑的,他中的那一下分明是淬了毒。虽然不是什么很烈的剧毒,但是他经过那一番打斗,毒也顺着血液进了体内。刚才他们不在的时候,亏得自己给他又是消毒又是清洗伤口,许久那血才变回红色,血水都洗了好大几盆。刚才他他都要坐不稳了,这人居然还在这里逞强说什么没有大碍,自己就不该管他,让他毒着流着血吧!
对面两个人听甄重远如此说,这里也没什么大夫,看他模样也还好,也就当他真的没什么,在对面的长凳上坐了下来。
郭老四从怀中摸出了一个东西:“方才查看了各处,什么都没留下,只在地上找见了这个。想来,是方才车管事那一刺落下的。”
甄重远用左手拿过来。连珞珞凑上去看了看。
一块像是腰牌一样的东西。正面刻着松竹梅岁寒三友,背面镌刻着镂空的文字:东。
秦易眸色一凝:“这个腰牌,我记得我在东城的时候,看到他们交接班的时候就是拿的这种。”
郭老四双手抱臂:“我也看到过同样的。”
连珞珞翻来覆去看了几遍,边边角角都看过了,确定没有什么机关。快要放下的时候,她下意识地拿起来,用鼻子嗅了嗅。
一股浓重的漆味,里面还夹杂着清新的草木味。连珞珞放下了令牌:“这令牌是新制的。”
对面两人见到连珞珞的动作,也立刻拿起那腰牌闻了闻,都点了点头,看向甄重远:“果然如此。”
甄重远看向他们:“据我了解,这腰牌是穆行他们军中所制,并未更改。若真是他们所为,且不说动机,也不可能让人带着这腰牌来。”他顿了一下,看向连珞珞:“更何况,这等身手的人,会露这样一个破绽给别人,专门让人看到这腰牌?”
“那嫁祸的人会是谁呢?”秦易摸了摸下巴。
郭老四接过话茬:“而且,那人还下了死手,还不光是对老大你,居然对车管事都下这么重的手,加上最后的□□,他们应该是想将我们一网打尽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