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找刘秋凤,我是她儿子!”
“刘姐,你儿子来了!”
刘秋凤抬头,脸上的青紫色还没有完全褪下去,看上去还有点吓人,她站了起来,走出来说:“你怎么到这里来了?”
“妈,我刚下飞机,还没吃饭。”聂修谨说。
“那
快去吃饭,要是饿伤了,可怎么办?”刘秋凤拉着聂修谨要出去。
“妈,请个假,跟我一起去坐坐。”
刘秋凤点头,去跟老板请了假,聂修谨带着她去了一家快餐店,要了一份洋快餐:“妈,你也吃!”
“我不饿!你吃吧!这东西怪贵的。”这就是刘秋凤的概念。
“您吃!”聂修谨把鸡块塞在她的手里,看着她咬了上去。
他这才自己咬起了汉堡:“妈,您还记得从乡下上来的日子吗?当时咱们被舅舅舅妈嫌弃,你没办法只能寻个人嫁了。从那时候起,你为了能有个落脚的地方做牛做马,而我听你的话读中专,在中专里我就出去做小工,你知道是为什么吗?为了能有一天,给您挣下一个瓦片,让您不用在那样一直去讨好别人。可是我发现你讨好他和彭紫菱已经成了习惯。这对父女又不知感恩,他们俩的胃口是填不满的。”
刘秋凤吧嗒吧嗒地开始掉眼泪,聂修谨拿起纸巾,给她擦眼泪,听她说:“我就是想好好过日子,我就是想过几天舒心日子。”
“你觉得,你跟彭星海,能有这样的日子吗?想想当初你为什么结婚,想想这些年,他有没有体量过了你,有没有照顾过你?想想你发烧发到38度,他还让你起来做饭。妈,这样的日子!咱们不过了,你跟他离婚行吗?”
刘秋凤摇头:“他不会离婚的,离婚了谁给他洗衣做饭?”
“我只想知道,你想不想离?你想离,我来办!”聂修谨说道。
刘秋凤点了点头,这几天每天那对父女不能打她,天天冷嘲热讽,变着法子地骂她,她现在晚上就拉住以前聂修谨睡的折叠钢丝床睡觉,早上要是给他们准备的早饭不合口胃,父女俩都大呼小叫。反正打是不打了,可骂她的话更加难听了。
她没想到的是,她耗费了大量心血的彭紫菱会这样恨她,她的心真的冷了下来。
“那行,我陪你回去收拾东西,你跟我走!”
聂修谨回去陪着他妈收拾了东西,反正她身上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,开车回了浦北,找了一个小宾馆住下。
聂修谨给黄聆打电话,想要跟她说一声,他已经回来了,打她办公室的电话,听里面
接电话的人说:“小黄受伤了,在医院。”
聂修谨问了一句:“严不严重?”
“挺可怕的,都是血。”听见这句话聂修谨浑身都不好了,“她在哪里?”
“中心医院!”
聂修谨浑身发冷,强迫自己要冷静,开车去中心医院,黄聆刚好包扎好了从里面出来,外边已经是晚霞漫天,刚才警察的话言犹在耳:“这么快的反应,很厉害啊!这种案件,伤害性很大,一般都是好几个人不同程度受伤,你们这种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。”现在想想后怕。
聂修谨心里纷纷乱,一门心思往里走。黄聆看见聂修谨,连忙叫:“聂修谨,你去哪里啊?”
聂修谨听见黄聆的声音侧头,她身上的衣服血迹斑斑,连忙奔跑过去问:“这么样?”
黄聆举起手:“一点小事,缝了三针。”
聂修谨一把抱住她,黄聆感受到他整个身体僵硬,紧张,说:“我不是没事吗?”:,,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