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市舶司的一处衙门内,血观音在教训吴正道父子,算是释放之前都例行公事,而且她竟然在市舶司还挂有一个职位。
“你们这些海商,走私起来简直丧心病狂。”血观音寒声道:“这十几万两的私盐投放下去,朝廷的盐税还怎么收?”
她旁边就是市舶司的一个太监孙立,孙临公公的心腹,广西阉党水师的一名千户。
而杜变,则躲在帐后没有露面,毕竟走后门也不能光明正大啊。
这位市舶司的太监孙立站在右侧,所以见到了帐后的杜变,他非常客气地拱手行礼,表示赔罪之意,很显然对于杜变的凶名是知道的。
杜变点了点头,没有再多的示意。
血观音继续教训吴正道父子:“现在你们不但想要回家,还想把商船也要回去,真是痴人说梦。就你们贩卖这私盐的数额,足够斩首了。”
这话通过血观音的嘴里说出来,还真是有些违和,一个海盗头子叫走私犯做人。
吴正道立刻跪下道:“请血帮主开恩,请孙公公开恩。”
他心中当然知道,所谓的斩首是假的。但如果这艘商船不拿回来,吴氏也几乎算是破产了,于是吴正道只能拼命地磕头。
差不多得了,杜变朝血观音望去一眼。
“不过念在你吴氏多次助饷,这次人也不抓了,船也领回去,但是要罚银五万两。”血观音道:“你可有异议?”
这话一出,吴正道一愕,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五万两?
这次他已经准备大出血了,最低十万两,正常十五万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