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引点了点头,接着他走进内间,打开一道暗门,出现了一个密室。
这个密室,是王引最隐秘所在。
进入密室,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红木盒子。打开之后,里面厚厚的银票,一打一打的。
这是他这辈子积蓄,拼命贪污捞钱几十年,都在这里了。
王引心如刀割地拿出了厚厚的一叠银票,足足有几百张之多。
“这是三十万两银子,是我毕生大半积蓄。”王引道:“我脱身不开,你带着这银子去京城打点,重点是司礼监的掌印太监和几位秉笔太监,务必要让我保住这个品级,我可以离开广西,我可以对李文虺退避三舍。但不要让我去守皇陵,我还有几年就要退休了,我不愿意这几年无权无势,任人宰割。”
连协眼圈一红道:“义父,真有必要如此吗?”
“当然有必要,银子没有了还可以再赚,权势没有了,银子也就是别人的了。”王引叹息道:“前半生拼命捞银子不就是为了这一刻吗?保住权势,比什么都重要。”
“是。”连协道:“我一定不负父亲所托。”
……
广西厉镜司镇抚使衙门。
林远厉直挺挺第跪在室内,镇抚使林震桥坐在自己的椅子上,一动不动已经很久了。
足足好一会儿,林震桥道:“你说白玉庆去抓陈平,杜变击杀我厉镜司百户和总旗官的时候,是不是就已经布局围攻巡抚衙门,围攻崔氏庄园了?”
林远厉道:“应该是的。”
“走一步,谋划三步,步步为营。”林震桥道:“如此心机,如此手段,仅仅十八岁,你可见过?”
“没有。”林远厉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