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走了之后,张阳明脸色无比的沮丧,自嘲道:“人人都把我捧上神位,其实根本没有把我当回事,就只是把我当成一个牌位啊,而牌位是不会开口说话的。”
言语中,张阳明无比之凄凉。
李文虺没有出言安慰,而是再一次奉上热茶道:“先生请喝茶。”
接着,他朝跪在地上的四个书生太监道:“现在你们还有什么想说的吗?”
为首的那个书生太监壮着胆气道:“事关学院利益,阉党尊严,我觉得唐严解元有什么条件,山长也不妨答应了。”
李文虺道:“你们不愿意和杜变并肩作战对吗?”
这句问话已经让四个书生太监几乎胆战心惊了,但他还是咬紧牙关道:“这些年来杜变一直名列倒数第一,可谓一无是处。让他参加大比试,真的会让我们尊严扫地,丢尽颜面。我知道他曾经为山长舍命挡箭,当是公是公,私是私……”
这位书生太监已经是在赌博了,在书中他看到很多直言相谏被君主所器重的例子了,忠言逆耳的大臣永远是光辉伟正的主角,他想学上那么一学。
顿时,李文虺哈哈大笑,这些人是在忠言逆耳吗?不,完全不是,他们只是在投机,更重要的是想要巴结唐严而已,甚至不惜触怒自己。
“既然你们不愿意和杜变并肩作战,那你们就退出吧,让杜变一人代表阉党学院参加三大学府的大比武。”李文虺斩钉截铁道:“至于你们的事情,等返回学院之后再行处置。”
这话一出,四个人的脸色顿时彻底白了,几乎魂飞魄散。
但没有等到他们开口,李文虺直接下令东厂武士将他们拖了出去。
而边上的张阳明听到李文虺的话后也彻底色变道:“文虺你太冲动了,唐严的退出本就让你输了九成,现在你将这四个书生太监逐出,就毫无赢的希望了。”
李文虺道:“本就没有赢的希望了。”
张阳明道:“任何人就算再有才华,也不可能在琴棋书画上全部登峰造极。漓江书院和南海道场名门子弟无数,琴棋书画的高手可谓如云,你派一人对他们十人,简直是……对了,这位杜变造诣到底如何?”
李文虺道:“他是我的义子,我视之为我的未来。但是在琴棋书画上,大概毫无造诣。我是几天前临时让他参加的,就只是为了历练和见识一下,他在学院内从未受过专业的学习。”
这下子张阳明完全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