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后, 是难以遏制的想跑。
她下意识再度四望周遭的背景。
偏偏一切手感真实得不可思议,木桌的纹理,破旧的织机,柔软的床榻——
桌上的花瓶中,甚至插在新鲜的无妄花。
谢今爻心神震荡了一阵,心中那唯一的念头被强化到盖过天地——
跑!
她好像知道了什么可怕的事情。
具体是什么她不太愿意去想,总之,先跑再说。
然而时间并没有宽容地给予她离开的机会,木门,吱呀一声开了。
日光倾泻进来,像是赏赐给囚犯临死前的最后馈赠。
门外,站着身形颀长的青年。他玄色衣袍,微微抬起的黑色伞面下,唯有露出的脸,和手指肌肤是莹白的,在一片墨黑中,显得宣扬夺目。
那两点碧色,深深而浓郁,像是暗夜风雪里潜伏的猛兽。
他意味不明地笑了笑,随后缓缓开口道:“老祖宗怎么在这里?”
对啊,我怎么在这里。谢今爻想,我也想知道啊。
然而谢今爻莫名其妙地打了个激灵,随后慢吞吞回答道:“我喝醉了,好像走错屋子了。”
她诚恳而歉意十足地回答:“对不起,我不是故意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