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后有长老长叹一口气。
“今爻,”他有些不忍,“葡萄藤已经死了十五年了。”
谢今爻闭关这么多年,出来之后,已经和他们这群老头子有着云泥之别。
谢今爻觉得奇怪:“你骗我。我记得我闭关前,葡萄马上就要熟了。”
她执拗地摇晃着师父无力的手:“师父,师父,我要吃葡萄!”
“他们不给我吃,你起来给我拿葡萄嘛。”
随后她看见师父浑浊的眼睛,那里面是熟悉的慈爱,他不舍地望着自己这个注定和自己不同的可怜小徒弟。
这么重的责任,以后就要压在这么小的肩膀上了。
这么多年,是他错了,他爱这个孩子,为师为父,难分难舍。
他错了,事到如今,他才真正明白了那条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鸿沟。
那是天命。
他要努力为她上最后一课。
谢今爻看见他嘴唇颤动,似乎有话想说。
声音这么小,是悄悄话吗?
谢今爻弯了弯眼睛,她就知道,师父一定是把葡萄藏起来了。
现在是要告诉她,葡萄在哪里了吗?
她将耳朵凑过去,仔细倾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