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婳微微笑了笑,一张黄纸突然从她袖间飘落,打着旋儿飘到了男人脚边。
孟檀渊低头看去,刚刚看清黄纸上的小人模样,黄纸便被一只长靴踩住,甚至还左右扭了扭。
苏婳心虚的眼眸飘忽不定,清了清嗓道:“站太久了,我活动下腿!”
孟檀渊抬眸,盯着面前人晕红的侧脸,黑涔涔的眸子微微闪了闪。
然而接下来的几天,苏婳说到做到,将自力更生,独自思考,靠谁都不如靠自己这几个词体现的淋漓尽致。
她再也没有开口问过孟檀渊一句,多数时候都是自己在沉思,甚至就连往日里的碎碎念都少了许多。
若不是她每日还是会一如既往地为他煮上一壶茶,孟檀渊几乎要以为她还在生气。
孟檀渊素来寡言少语,她不问他便不说,两个人一时沉寂下来,气氛虽不说有多冷,但总没有前几日那般合乐就是了。
苏婳倒不是真的还在生气,她没有那么小气,只不过是她想给男人多一些的时间。
她知道凭孟檀渊的警觉,他一定发现了这几日他对自己态度的不同,虽说与对待旁人只是一些细微的差别,但若是放任下去,就像是一颗种子,在心里生根发芽,终有一天会长成参天大树。
无情之人最忌心生牵挂,苏婳现在就是在等,等孟檀渊对自己这颗种子的态度。
是会放任它不管还是亲手将它拔出呢?
孟檀渊内心确实不太平静,以至于给灵剑淬体之后,他并没有如往常一般进行调息,而是起身踱步到清潭石边。
良久,潭面忽然“嘭”的一声,苏婳应声抬头,便看到一袭白衣的男人面向潭面直挺挺地倒了下去,身影很快就沉入潭底消失不见。
“???”什么鬼,就是想不开也不至于投湖自尽吧?
苏婳惊讶地站了起来,连忙跑向谭边,脑子里满是不可思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