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倒是人到壮年,他自己的妻子和儿子又让他蒙了羞。
不忍看迟泽宇这颓废的样子,老公爷难得心软说道,“我知你心中不忍,看在你的面子上,我再饶他一次。他这个样子,我看军营也不用去了,就让他去兰亭带上几年吧,好好磨磨性子,免得再闹出事来。”
兰亭是迟家的老家,是距离京城较为偏远的一个县城,如今还有一些本家的族人住在兰亭。
把迟君舟送回兰亭,其实和流放也就差不了多少。等过个几年,迟君舟这性子若是还改不了,那老公爷可能就会考虑要不要换一个世子了。
听了老公爷的话,迟泽宇还没说话,后面一只装哑巴的迟君舟却先不同意了。
“祖父,您不能这样!我不去兰亭,我不去!凭什么让我去兰亭,我没有做错!”
“没有错?”老公爷冰冷的目光转向迟君舟,心中已经对这个长孙失望透顶,“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你从库房被押出来,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?”
“我是不得已,我不是自愿的……”迟君舟心里早就已经慌了,他眼神飘忽的在几人身上来回看着,当他看到另一边站着的迟意时,他仿佛看到了希望。
“是迟意!都是她!若是她不把库房搬走,那这些东西就都是我的了!我拿我自己的东西,这何错之有?”
迟意没想到迟君舟会牵扯上她,还说出了这么不要脸的话来。
她指了指自己,无辜的看向老公爷和迟泽宇,“祖父,大伯父,我可什么话都没说呢!”
迟泽宇也没想到迟君舟竟然会发疯说出这种话来,气的他直接站起身,回头照着迟君舟的胸口就踹了一脚。
迟君舟一个不察,四脚朝天就倒在了地上,藏在他衣襟里的银票也掉了出来,撒了一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