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现在呢?
什么都没有的情况下,又要如何破这个死局?
方正直看着近在咫尺的池孤烟,感受着那双清彻明亮眼睛中的隐隐笑意,他突然有一种感觉,或许自始至终,自己都没有逃出过池孤烟的手掌心。
从一开始那一纸讨贼檄文,再到后来神候府宴请信河府通过甲榜的才子。
一切的一切都在池孤烟的掌控之中。
而自己,则是一步一步的走进了池孤烟设下的死局。
微微的凉风吹过,将池孤烟垂落的秀发轻轻的吹起,身上的裙角有些飞扬,很美,如同风中最惊艳的鲜花一样,令人陶醉。
只是这朵花却是带着寒光闪烁的尖刺。
方正直突然有一股冲动。
想把这朵花上所有尖刺全部拔下去的冲动……
一根一根,全部拔掉!
就像她身上穿的衣服一样。
最后,只剩下一朵娇艳绝美,举世无双的倾世花骨朵,而她的盛开,却只全由自己一念之间。
一念花开,一念花落。
既然总归是一个死,那又有何所惧?
既然是死局,为什么不干脆一死到底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