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眠还是没说话。
“不行吗?”谢应看着宁眠,有点儿为难,“不然我把下个月生活费给你吧,你想花多少花多少,只要”
给我发点儿日常的零花钱还没说,宁眠就打断了他。
宁眠不是为这些:“谢应。”
怎么就会有这么温柔的人。
宁眠垂下头,没有抬起来,她不爱跟人说这些话,也不知道该怎么跟谢应说这些话。
她习惯把情绪都掩藏,直到遇到谢应。
他总是能轻而易举地看破她很多的举动,他不会追问,懂得适当的距离。
像是给她支柱。
下唇不知道被咬了多久,宁眠轻轻地开了口:“谢谢你,真的。”
谢应看向她,她至始至终没有看他,马尾辫高高的扎在脑后,耳廓通红,只被一点点小碎发遮盖。
谢应最受不了这个,他抬起手,手心有些发烫,压在宁眠的脑袋上,轻轻地揉了下,说:“不客气。”
两个人上了车,谁都没再说话。
跟以往不太一样,这次两个人的距离极其遥远,一个人在最左边,一个人在最右边。
宁眠单手撑着脸,目光却落在玻璃的倒影,谢应在遥远的另一边,跟她的姿势相同,右手撑在脸侧,照样掠过玻璃,轻洒在他的身上,他的视线微微一转,透过倒影与她的视线相撞。
宁眠的耳朵瞬间又红了,脑袋里一片空白。
妈的,刚才到底什么情况?
他揉了她的头发?
不止是耳朵,宁眠觉得她现在就像只被热水烫熟的皮皮虾。
操。
这傻逼司机是不是又开暖风了,怎么就怎么热?
宁眠强装淡定地把玻璃摁下来一点儿,看向窗外。
与此同时,另一边儿的谢应也实在是忍不住了。
大部分情况下,即使宁眠什么也不说,还是能感觉到她与人的疏离,从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底。但刚才,宁眠的表情真的太乖了,彷徨又无措,只给他一个人看。
谢应低下视线,看了眼撑着下巴的手心,微微往上抬了抬,压住上扬的嘴角。
是真的开心。
昨天晚上确实没怎么睡,在车上宁眠又全程没能睡,下车随便塞了个饭团,宁眠回了教室就倒在课桌上,一觉睡到大课间才醒。
何星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进了一班:“小学霸,你醒了?”
宁眠迷茫地点了点头:“嗯。”
这样的场面她都见怪不怪,除了上课,何星雨一直是一班的常驻人员,从开头到现在都没人拦过他进班。
“我们在说给应哥过生日的事儿。”何星雨有些兴奋,“下周六是应哥生日,往年应哥都不跟我们过,今年我们就商量一块儿过!”
云初想了想时间:“我们要不就在清水苑过吧?我可以跟我爸妈说在小眠家住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