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话那厢的张华超沉默了一会儿,才说:“黄沙不肯指认乔思修和周远航,王留山的录音你也听过,只有他跟黄沙的通话录音。还有你在疗养院录的音,不能作为证据指证乔思修。整段录音里,没有出现过乔思修的名字,只有乔大师。凌市的同僚,请乔思修和周远航喝了24小时的茶,因为没有证据,只能放人。”
“那让王留山……指证……”夏映浅就是说说而已,王留山都死翘翘了,没法上庭。
张华超举着手机,沉默了片刻,又说:“那也缺了最关键的物证。而且,只有王留山自己,没有其他人证验证他的口供……很难!”
夏映浅愣怔了许久,都没有出声。
张华超知道他心里难受,他又何尝不是呢!
他道:“阿浅,你相信叔叔,我一定会让坏人伏法。”
夏映浅笑了起来。
“叔,没事儿!好事多磨的道理我懂。更何况咱抓炎涛的时候,也不是一次就抓住了,我是在想那个乔思修接下来会干啥?我挡了他的财路,他一定恨我跟我表姨入骨。我们与其坐以待毙,不如主动出击。”
夏映浅想到了一个主意。
他叭叭叭把自己的想法说给了张华超听,紧跟着又说:“当然这事儿还得我表姨同意,这么的吧,我先跟我表姨商量一下。”
夏映浅挂了线,立刻叫来了苏锦霓。
苏锦霓见她表外甥的脸色严肃,下意识噘起小嘴儿说:“大字我已经写了一张,我下午再写一张,早上站木桩我也没有迟到。”
夏映浅哭笑不得,“表姨我不是要说学习的事儿。”
苏锦霓松了口气,“嘿嘿,你早说嘛!看表情怪吓人的!”只要不谈学习,谈啥都成。
夏映浅想了想,没敢把话说得太绕,“表姨,你还记得那个乔大师吗?你知道他骗人的套路是啥吗?他就是让自己变得特别特别有名气,然后说什么都有人相信。”
苏锦霓不知道她表外甥说这个是什么意思。
她挺了挺小胸膛,怪自豪的:“其实我们也挺有名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