谭青阮没再讲下去,易骁也没再多问,他从身后摆放纸人纸马的架子最上层,拿下了一件始终倒扣着的相框。
他将相框递给她:“是这张合影吗?”
在那张五人合影上,齐夙一只手搂着钟澄,另一只手搂着唐星巧;唐星巧叼着根棒棒糖,快乐地双手比v;谭青阮用折扇挡住半边脸,一双眼睛明显是笑着的;而易骁环着双臂站在最中间,头却很微妙的,侧向谭青阮那边。
肆意少年,亲密无间。
“是。”谭青阮盯着合影看了好久,不知怎么,竟也心生酸楚,“是这张。”
“你想起了关于以前的一些事,现在看我,是不是顺眼多了?”
她唇角微弯:“要是十七八岁时的我,能稍微开窍一点的话,应该会喜欢上你。”
遗憾的是人生无法重来,当年的她会被冠上“疯子r”的名号,也正是因为除了打打杀杀之外,完全不解风情。
上帝给她开了一扇门,就也给她关了一扇窗。
易骁极轻地叹息一声:“那如果我们重新开始,还来得及吗?”
谭青阮沉默。
良久,她放下茶杯,语气从容。
“这个问题,我会好好地想一想。”
住在易骁棺材铺的这些天,谭青阮只负责看书喝茶,顺便帮他扎几只纸马、叠几枚元宝。
等他没生意的时候,两人就让邱洋帮忙看店,然后去齐夙任职的饭店点菜,指名让齐夙来炒。
对此,齐夙感到非常不能理解:“你们这么做除了给我增加工作量,根本无法提供任何额外的收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