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骁伸手,探了其中一名村民的鼻息,他转向谭青阮。
“我记得,血社火一般是由活人画脸谱,以装扮的形式表演。”
换句话讲,表演者是以精湛的化妆技术和道具,演绎出恶人被惩戒的凄惨死相,本质是假的。
谭青阮反问:“所以呢?”
“这些村民都死了。”
是真的死了,不是单纯的表演。
为了验证这一事实,众人又绕场一周,确定所有村民都停止了呼吸,有的撩开衣服,身上布满尸斑,甚至已经开始腐烂了。
好端端一场血社火,硬是被搞成了诈尸现场。
听得唐星巧说:“他们应该不是鬼,是鬼我就看出来了。”
死得这么惨,没道理不化厉鬼,估计属于另外一种情况,即魂魄早已离体,在这的只剩一具空壳。
谭青阮简单粗暴,直接将一名脸上插着剪刀的村民踹翻在地,她用折扇挑起他的艳粉上衣,从他后腰处拔下了一根约莫二寸长的柳木钉。
那根柳木钉两头削尖,形似纺织机上的梭子,上面像是刻着什么复杂符文,纹路里沾了不少凝固的血垢。
她端详片刻:“柳木钉蘸黑狗血,刺入尸体命门穴,是不是有什么说法?”
易骁略一颔首:“是赶尸人的常用手法,能使三天内死亡的尸体重新直立行走,并依照指令行事。”
可想而知,这一空间的背景,是有人屠村,指不定在修炼什么邪法。
竹林里可能藏着鬼,现在全村人都死了,可能都要变成鬼,这也有鬼那也有鬼,纯天然大型鬼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