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云恪微眯双眼:“只要你一句话,我随时可以取消赦免令,直接处置他们。”
“无冤无仇的,没那必要。”她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你是审判总长,要考虑的事情太多了,犯不着总是为了我操心。”
“我再不操心,你都快在审判院永久性消失了。”黎云恪看着她,“身为金一席,高层会议不参加,季度总结不交,新人考核不管,婚约也不签……”
“等等。”谭青阮淡定抬手,“刚才是不是混入了什么不恰当的私人言论?”
“那怎么能叫私人言论?总长和金一席的婚事,也同样是审判院的大事。”
“我记性是不太好,却也记得,当初前任金一席反对你继位总长,咱俩合力杀了他,我成为你未婚妻再接替他的位置,比较名正言顺——你可没说这婚约要变成真的。”
黎云恪似是料到了她的反应,也不生气,只是低声反问:“姐,嫁我很委屈吗?”
“不委屈,但嫁人需要有爱情,你叫我一声姐,我就把你当弟弟、当朋友,可从没想过当丈夫。”
“那你心里有别人了?”
“也没有。”她答得干脆利落,“怎么我就非要喜欢一个人?我谁也不喜欢,在时空总局呆一辈子,替你守一辈子的审判院,不也挺好吗?”
黎云恪一怔,像在认真思考她的话。
“你真的愿意为我守一辈子的审判院,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背叛我?”
“是,你我发过誓的,生死之交,要同进同退,我答应你了就一定会做到。”
“那……”
“那我们拉钩?”谭青阮笑着,轻巧勾住了他的手指,“多大的人了,还跟小孩子似的。”
她凑近他耳边,轻言低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