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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庄重有什么用?这些都是阮阮姐以前爱吃的,她喜欢不就行了?”

“相比起她,好像是你更爱吃?你向来看见甜食就迈不开腿。”

“不要在意这些细节。”姑娘没好气白他一眼,“我还没说你呢,为什么每年都送不同品种的花?白玫瑰白百合白铃兰白雏菊,今年居然送白康乃馨?这一般不都是用来纪念已故母亲的吗?”

眼镜帅哥回答得理所当然:“我不确定阮阮喜欢什么花,就换着样儿送,给她新鲜感。”

“阿夙,明年别送花了。”白衣青年停下了清理墓碑的动作,温言细语地提醒,“阮阮以前说过不喜欢花,毕竟花期不长久,脆弱易逝,总会有凋谢的时候。”

“她还说过这么文艺又有哲理的话呢?”

“嗯,然后她又说,如果我们非得送花,不如给她钱花。”

“……ok,这才是她。”

三人站在原地寒暄了几句,时间很短,都很忙的样子,刚见面就匆匆道别。

“我得回去了。”眼镜帅哥道,“今天饭店承接喜宴,后厨人手不够,我最多请两个小时的假。”

“我也是。”白衣青年附和,“前两天接了一部戏,下午试镜。”

“我店得开门了,待会儿有人送猪来,还要现杀。”说完这话,娃娃脸姑娘临走时,顺便拿了一盒供在墓碑前的巧克力,“姐,这确实太甜,你肯定不吃,干脆我替你吃了吧。”

另外两人无语看她。

“可怜的星巧,现在这么穷了?”

“甭废话,咱仨谁嫌弃谁啊,都不富裕。”她翻了个白眼,“老大倒是有点钱,可又不好意思找他借——还有,我没记错的话,这七年他一次也没来祭拜过阮阮姐。”

眼镜帅哥闻言,笑意敛去,神色稍沉:“因为他不肯接受现实,他觉得只要自己一直逃避否认,阮阮就能永远活着。”

“你明知道,他不能自我欺骗一辈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