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得贺君诚开口,北堂墨低头松了口气,抬头瞧着贺君诚一脸忍俊不禁的笑意,心下一惊,猝然回神。
“贺君诚!你唬我!”
反应过来的北堂墨抬手便挥向贺君诚,贺君诚侧身轻松躲过,见北堂墨跳脚的懵样,面上带笑,心里确是说不出的担忧。
他方才给北堂墨包扎伤口时,明显能察觉到伤痕所体现出的战况,北堂墨掌心除了蛮力还有一道内力反冲形成的撕裂伤。
这外在不稀奇,内在却神奇,致使贺君诚瞄准时机一把抓住北堂墨乱挥的手,低头凑近北堂墨,逼问道。
“刚刚你遇见了谁?”
“庆庆毓光”
北堂墨一提庆毓光就来气,念及自己今夜找贺君诚的目的,反手握住贺君诚的手,顺势拉近自己,左右环视房间后看向贺君诚。
“贺君诚,我发现个事”
“什么事?”
“谷雨身上的毒”
“谷雨?”
“就是南宇湘身上所中之毒与庆毓光所散发的药香一摸一样!”
“”
“真的!”
北堂墨很是一本正经的朝贺君诚眨了眨眼,见贺君诚在自己脸上来回巡视了番。
那目光如同自己脸上开了花般不可思议,令北堂墨不自觉的闭了嘴,贺君诚低眉沉思半晌,启齿道。
“你怎会知道?”
“闻到的”
“闻?”
北堂墨点了点头,看向贺君诚,不由得握紧贺君诚的手,稳了稳心神,沉呤片刻道出内心疑惑。
“我好像可以凭借味道感知出药的毒性”
“啊?”
贺君诚闻言一愣,寻着北堂墨眸中坦诚,心下琢磨着赤练无色无味乃当今三大剧毒之一。
除非融万毒于一体贯通全身经脉,否则绝无可能闻香辩毒,即便是他都不可能完全办到。
贺君诚越想越觉匪夷所思,连盯着北堂墨的目光亦变得扑朔迷离,两指并驱一把探上北堂墨脉搏。
半晌观得北堂墨体内并无丝毫内力涌动,更甚是因着受伤显现气血不足,完全没有传闻中有此能力之人该有的体征迹象。
可北堂墨面上郑重其事,让贺君诚思索再三后确认道。
“你是说你能闻香辩毒?”
“应应该是的”
贺君诚见北堂墨虽是迟疑但依旧肯定,低头呡了呡唇,伸手拍了拍北堂墨的肩膀。
“你等等”
“啊?咋了”
话语同时北堂墨见贺君诚转身就开始翻箱倒柜的找东西,不一会儿,贺君诚便抱回几个五颜六色的小药瓶放到自己眼前。
然后贺君诚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般跑回去乱翻一通,再想起再去翻,一来二去直到北堂墨眼前的小药瓶堆成了一座小山。
贺君诚方才抹了把额间汗渍,蹲到北堂墨身前,指着北堂墨眼前的一堆小药瓶,启齿一字。
“闻!”
“啊?!”
“闻闻”
北堂墨闻言神情一僵,低眸瞅着眼前这一堆成山的小药瓶,不说上百至少也得有五十啊!呆呆的眨了眨眼,看了眼小药瓶又望向贺君诚,这
这货怕不是当我缉毒犬吧?!
请问这么多,会不会药没辨完,她就中毒生亡了?
贺君诚见北堂墨半天不吭声,伸手戳了戳北堂墨僵化的脸颊,寻得北堂墨眼珠子盯向自己,顺势指了指北堂墨眼前的药瓶。
“闻闻”
“我我可以选择拒绝吗?”
北堂墨眸中期盼在贺君诚严肃摇头的坚持态度下化为绝望,两人僵持半天,终是北堂墨默默低下头,伸手拿起第一瓶药凑到鼻尖闻了闻,药香窜入鼻腔直入脑中,脱口而出。
“这个应应该是能使人丧失行动的毒”
“对,下一个!”
贺君诚拿起另一瓶药递给北堂墨,北堂墨咬唇接过闻了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