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晌，姜明看向林扬，叹道：“当年我已神志不清，逃入锁妖塔后，见师兄弟们喊着要她把我放下，她却不停地往前跑，眼泪一直滴在我的身上……”

他缓缓举起手，看着自己的手心，眼神十分温柔，好像上面还有残泪一般。

“我知她是妖，可是我以为她是好的妖……当年黔中疫病肆行，是她将地疠之气吸入自己体内，才扼制阻止了一大半的疫情，我医好了民众，只剩下垂死的她，我发誓一定要把她医好，才带她蜀山……她是好的妖……”

“她不许我说，起初我不知道为什么，后来，我和她……在一起了，我也怕师父知道，便想拖过一天算一天……

她的疫病是真的，又日渐沉重。地疠之气让她面容全毁，但是……她与我见面之时，总是把毒反吸入体内，就怕我见了她腐烂的容貌，会厌弃她。

我一再劝她不可如此，她就是不听……当时，我却没想到，她不许我告诉师父，果然是有原因的……”

师父责备我，我才知道她以苦肉计混进蜀山……是为了救出塔里的妖魔……她杀了五名守塔弟子，如今……又……师兄弟几十条的命，全被我……全被我害死了……若不是我妇人之仁，非要救不可。若不是我修行太浅，被情意所惑，蜀山何致有此浩动？全是我的罪过……全是我！”

第三百六十二章 天鬼皇

“她已烟消云散，为何我还在……”

“我……为何还在！？”

“……”

姜明有些神神叨叨的，自言自语。

林扬无语，什么节奏？记得原本的剧情里，李逍遥入塔，遇见姜明，然后被独孤剑圣元神出窍，附体在他身上，跟姜明唠叨了半天，才把姜明劝得解体。

难不成独孤剑圣要跟自己玩个附身？

林扬可没有这个癖好，左右看了看，也没发现独孤剑圣元神的踪迹。

这时，姜婉儿说道：“后来你自责过深，元神难以消散，还以为自己是蜀山的人，便守在此地，阻止蜀山的弟子入塔。可是你只知道要拼命阻止，将他们都给杀了，死人便无法入塔，你才安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