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外袍都没来得及换,飞似地跑出门,疾驰到尼寺,却听说那画悉数被一南市富商买走,那人却还没走远。
他望向坊门外,见一马车正慢悠悠驶出,绿角青丝绳,金车玉作轮。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地,没命策马疾驰,当街拦住那辆车,惊得两马相撞,行人闪避。
他也顾不上礼数,径直跳上车,掀开车帘——见里面坐着一老妇。
于是他讪讪放下车帘,在众人讥笑声中跳下车辕,却被车夫拽住了衣袖。
杨令仪抬了抬斗笠,扬起马鞭,朝他嫣然一笑:“闫公子,十载不见,依旧如此莽撞。”
车停在城南闫知礼的别院。两人形影不离地下了车,她又哎呀一声,要回车去拿画,被闫知礼一把扛起:
“不必,一模一样的画,闫某家中亦有。”
他们走过植满花木的前院,走进敞亮厅堂,在那里,四面粉墙上挂满了山水,全是他所画的昔日景象。
与当年留在寺中的画不同,这些画上,每一张里都有她。或弹琴,或赋诗,或靠在阑干上打盹。
“何时所画?”她抚摸着那些泛黄纸张,心里已有答案。
“当年,当时,当地。在尼寺内画一张,回宅中亦重画一张。这些画,才是闫某真心。”
他们在画室中拥吻,直至满室墨香。
番外篇至此告一段落!虐文作者写甜文真是人性挑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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