糙木桌椅,粗面淡饭。
饶是如此,他仍坐得笔直,一举一动透露着矜贵优雅,一如从前那矜贵公子哥模样。
满山的弟子虽多出身名门,但在山上散养惯了,难免各个都养成了粗犷的习性。独独大师兄不同,他是丢在人群中也能被一眼认出的夺目,不论吃的是粗茶淡饭还是山珍海味,在他这里,皆是优雅矜贵之物。
雀熙支着下巴笑:“大师兄,你还记得以前我们一起吃这粗面的时候吗?那时候二师兄吃得太急了,面条都从鼻子里喷出来了。”
惜槐抿唇笑了下,恍若想起。
雀熙坐直了身,却听他道:“不记得,但确实有趣。”
雀熙嘴角笑意戛然而止。
饭后,惜槐送了她回明月堂,也是这时,雀熙才想起自早上就没有见到的那肥鸽。
“大师兄,你有在这附近见到一个小孩吗?或者是一只鸽子?”
惜槐诧异:“鸽子?没见过。”
从明月堂踱步回了山腰居所,只见惜槐的窗口下,正挂着一个鸟笼子,里头的白鸽一身白羽油光发亮。
见到惜槐回来,小仙鸽炸毛:“快放了我!”
惜槐扫它一眼,气定神闲道:“不急。”
“你要关我到什么时候!!你这坏男人!!”
男人一身俊逸长袍,眉飞入鬓,他执了树枝一根,轻挑逗弄着笼子的鸽子。
“关你到什么时候呢?”他自言自语道。
晦暗眸子闪了闪,没有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