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嘶——”她倒吸了一口冷气。
“这里?”男人没有抬眼,沉声问道。
“嗯……”
赵既怀一手托着她的小腿,另一首手缓缓取下了布制的靴子,借着破庙里昏黄的光,莹白纤细的脚踝处早红肿了一大块。
他的眉心高高拢起,轻声责备,“怎会这么不小心,才多久,又摔着了。”
说着,粗砺的指尖小心拂过脚踝微微突起的地方,试探性地揉了揉,并无什么疼痛。
倒……更像一根羽毛,轻飘飘地撩起了一片涟漪。
钟白回过头,眼底是男人垂眸专注的模样,灯火曳曳晃着眼睫盖下一片阴翳,俊逸温柔。
“大师兄……”
她犹豫着开口,带了重重的鼻音。
赵既怀几乎是瞬时抬头。
“如何?很痛?难道伤到骨头了?”
钟白摇了摇头,一言不发地盯着赵既怀,澄亮的眼眶却悄悄泛了红。
那人一见,顿时慌了手脚,向来做什么都有把握的人头一回手足无措,他挺直了身子,伸手笨拙地擦拭着杏眸眼角将将落下的泪珠儿。
“小白你听我说,皇上赐婚一事师兄也是前几日才听说的。原想着也不是什么大事,便想自己解决了再干干净净地去寻你,这才瞒着小白的。”
“也不是什么大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