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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师妹提过一嘴,想着江南一带隶属我父王辖内,我便更为熟络些,兴许能帮到大师兄,便差人打听了下来,师妹不会怪我自作主张吧?”

“不会,不会。”钟白连忙摇手,“那方才苏谐?”

裴翊笑,“一千两银子,算不得什么。”

钟白由衷感谢,“此事还要多亏师兄照拂,若不是师兄出手,我还不知道该如何说动苏小姐呢。那一千两银子,回头我会让大师兄给你的。”

走出巷子,老远就瞧见了街角树下踢石子的小孩。

“能为大师兄排忧解难,乐意之至。”裴翊敛眼笑笑,状似无意地问起“大师兄昨日没受什么伤吧?张元炀是他们陆家死对头,若是叫他知道了这层关系,定不会轻易放过大师兄。”

“无碍,只是被灌了些酒

明明!”

小孩拧着眉冲了过来,扭着身子强行挤进了并行二人之间。

钟白知道它与裴翊不对付,生怕它再做出与前日一样过激的动作,警惕地将人往一旁拉了拉,“你又做什么?”

小孩侧眼瞥了旁人,冷哼,“明明喜欢站中间!”

日头接近了正午,便全然没有了江南水乡一贯的温婉,只剩着毒辣二字。

水城由一道冗长平缓的大河围成,水城居民生活运作皆依靠着这条河流。沿着河流往下游走去,往来百姓减少,转而的是身着统一制色蓝布短袍的男人,他们来往河岸码头与水畔货船之间,而定眼望去,河岸插的旗子上赫然写着“张”字。

忽的人群中有人停步,对着桥头方向大斥,“什么人!”

高挑男人执剑定身,立于桥墩之上,目光扫过众人手中木箱,淡淡开口,“打开。”

“找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