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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舟靠岸,赵既怀终于在钟白怀中幽幽睁开了眼。

钟白搀他倚靠在树干边,急忙问,“大师兄现下感觉如何?可知道中的是什么毒?”

男人头痛无力地任由全身倚靠在钟白肩上,缓缓道,“倒不是什么剧毒,只是会丧失力气,需得人搀着揽着才能走。”

听闻不是什么剧毒,钟白才松了一口气。也不疑有他,连忙揽过男人腰身,“大师兄,这样能走吗?”

“嗯……还有些无力。”

钟白蹙眉,再伸手托起男人另一只手搭在自己肩上,几乎整个身子都环抱着他,吃力抬头,“大师兄,这样呢?”

“嗯……”男人魇足暗笑,“这样可以了。”

啧。

小孩暗嗤一声,说了声去给赵既怀买醒酒药,便识趣跑开了。

……

这紧紧相揽的姿势吧,虽说也能走路,可实在别扭……

赵既怀浑身攀着她,钟白踏一个步子,他就被拽着往前走一步,两腿相碰,那高大的身躯便要一个踉跄,往人身上一撞。

不过几步路,钟白却似爬了几座飞云峰,面上赤红滚烫,幸而这是在夜里,不然若是叫人看见,还以为他们是在做什么不堪之事呢。

再相搀走了几步,途径一巷子,赵既怀忽然开口,“在那儿歇歇吧。”

巷子?

细眼查看,这巷子黑漆漆的,瞧着是久无人来往,怪阴森的。

钟白搀着大师兄在墙边屋檐下站定,她靠着墙,双手吃力地撑着眼前这具高大的身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