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棍子?!”钟白捧起小孩的脸,青紫淤青一片,倒吸了一口冷气,心中却对他的话不大相信,“明明,你是不是天黑认错人了,或是听错了?”
小孩坚决道,“就是他就是他,他对我积怨已久,看我碍眼,便想找机会除掉我。”
赵既怀弯了弯唇,忽然扬起大掌,吓得小孩一个激灵,双腿直往后蹬,想要躲到钟白身后,一时未察,脚上层层圈绕的绳索掉落下来,手上的绳子也松松垮垮落了半圈。
小孩愣了愣,“赵既怀,你绑的绳子有点松。”
“……”
这时,钟白已经举过床头的烛台,在昏黄摇曳的火苗下,小孩眼睫出挂了几滴亮晶晶的泪珠子,再往下……
钟白面色一沉,“明明。”
小孩弱弱道,“怎、怎么了……”
“你的淤青……晕开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我……”小孩扣了扣绳索,低着脑袋往后缩了缩,“其实,这都是一场误会。”
“明明!”钟白怒不可遏,愤然放下烛台甩袖离去,“你太胡闹了!”
幽暗夜色中,唯一盏烛台幽幽放光,仙鸽弱弱抬眼,对上男人的深沉冷然的面色,他一个瑟缩,结结巴巴,“今、今日在客栈里,你答应我三个条件。”
男人冷冷睨着他,从嗓子里溢出一声“嗯”。
“那,第一个条件就是,忘了今晚的事情……”
当晚,仙鸽被关在了钟白门外,就连个窗户缝都封得严实,那人铁了心不让它进去,仙鸽在外盘旋一圈,只得灰溜溜地回了男人的屋子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