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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外洗碟子的妇人忧心道,“姑娘,您是饿了吗?若是饿,咱们后院有开设施粥棚子,您可以去那儿要一碗。”

钟白充耳不闻,直到确保锅中并无杂物,这才松了一口气,抬眼对那厨子一笑,“打搅了,请问您可有看见一只白色的鸽子?”

“鸽子?”厨子终于拿回了自己的锅铲,怯怯退后了一步,摇了摇头,“不曾看见。”

赵既怀自酒楼里寻了一圈,这会也寻了来。始一进门,便见着这场面,他的眉心抽了抽,神色有些怪异,“小白,明明它……应该不会自己跳进锅里吧。”

钟白摸了摸鼻尖,讪讪地放下了锅盖往大师兄处走近,“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……”

“咦,这不是方才二楼那姑娘吗?”

说时,跑堂的老伯收了盘子回来了。他在这儿干了几十年,见过大江南北的人多了,练就了识人不忘的本事,方才上菜时见过钟白二人,这会一眼便认了出来。

钟白眼前一亮,上前两步,“老伯,您方才可有看到与我二人同行的那小孩?”

“记得,记得,我还纳闷谁家小孩穿成这样,便多留意了几眼。”老伯连连点头,又道,“我是未见到,可方才听得堂里扫地的阿福说,那小孩被王疯婆牵走啦!”

“王疯婆?”

“是,那王疯婆早在这一带人人熟知哩!她也是个可怜人,几年前遭遇横祸丧夫丧子,自此便发了疯,常常把别人家小孩当作自家儿子拉回家去。”

钟白急切询问,“那王婆家住何处,我们要如何去寻?”

那老伯好心且放下了盘子,主动引着他们走到后门外,向前指了个方向,“你们啊,便延着这条街往下走,走到那茶铺门口的灯笼下,再拐进左手边的巷子里,便是了。”

“多谢老伯!”

钟白与老伯道谢离开。

时下暮色逼近,酒楼后门的小街寂静无人,只剩了钟白急促的脚步声,而后头那人则不慌不忙地提着剑跟在她身后,步履沉稳轻巧,淡淡的目色一步不落地落在前头背影,不知心中在盘算什么。

延着这小街行了几炊店铺,走近了那盏写着“茶”的红灯笼,便见左手边出现了一条悠长黑暗的巷子,借着巷口灯笼昏暗的光,依稀可见巷子幽长深邃蔓延至深处。钟白没有犹豫,探头而入,赵既怀紧随而上。再往前行数十步,她却忽然停了步子,这是一条分岔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