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几日才来此处时,帮里的人对男子的厌恶便写在了脸上,怎的忽然变了个样。
她挤进人群中,见得一位阿婆上前捏了把闻余白俊的脸,爱不释手,“哎哟,小伙子长得真俊呐!家里可定好了亲事?喜欢哪样的姑娘?”
少年白皙的小脸被蹂、躏得一片红一片白,手足无措,见了钟白投来求救的眼神,后者正看热闹不嫌事大,还跟着阿婆怂恿,哪儿顾得上他。
人群中眼尖的阿婆发现旁边的姑娘,相互看了眼,迟疑道,“小伙子,这姑娘……和你是什么关系啊?”
钟白连忙摇头,“他是我师兄,和我没关系的,阿婆不用担心。”
“那就好,那就好!”
阿婆们松了一口气,又涌了上去。钟白忍俊不禁地退了两步,从人群里挤了出来,没有理会里头人绝望的眼神。
寻进屋里,男人已伤势痊愈,正倚榻执卷,指背轻巧支着脑袋,任外头声音如何嘈杂,仍是一派矜贵随性模样。
夕阳西下,浅红晚黛落下几许余晖,将男人高挑流畅的侧颜衬得分明。钟白走进时,入眼便是这美人卧榻,绝美不休的画面。
钟白顿脚,低头理了理衣裳,一时生了些局促,直到那人缓缓抬起头,弯了唇,“怎么站那儿了,过来。”
“大师兄,外头那是怎么了,怎的大家都在围闻余师兄啊?”钟白乖巧地走了上去。
那人的眼神在榻子边扫了眼,示意钟白过来,语气淡淡,“许是想说媒吧”
钟白在赵既怀旁坐下,悄悄睨了眼大师兄看的书,发现上头尽是些看不懂的古字,惭愧地收回视线。
“那大家怎不围大师兄啊?”
赵既怀顿了下,目光从书上缓缓移开,“怎么,小白希望有人给大师兄说媒?”
“那倒也不是。”钟白往后缩了缩,认真地思忖了一下,一本正经道,“大师兄日后是要成仙之人,该以修行为主,分心于儿女情长会干扰修行的。”
那人不以为然地笑笑,倒是没反驳什么,“嗯”字从嗓子里溢出来,又探来手指在她鼻尖捏了捏,温声,“属小白最为大师兄着想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