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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伙计步入后屋,不一会,另一五十上下男人走出,面上笑容可掬,手中捧了一樽红木盒。

他小心翼翼地在两人面前展开木盒,只一打开,便觉有光彩溢出,那盒子里躺的坠子流光溢彩,隐隐泛光华,将店中的其他珠宝都衬得黯淡了许多。

钟白看向闻余,只见后者波澜不惊的目光终于泛出了惊喜的光亮。

“就这个吧。”闻余点了点头。

云雾缭绕,乌云压顶,那若隐若现的山谷似乎尽数被乌云吞没。

山谷之下一条蜿蜒盘旋的小道幽邃入山,明明路径就在眼前,却又在迷雾之中没了影踪。

林中有风凉飕飕穿梭,寂静许久,终于听见了些许对话声。

“赵既怀,念在咱们相识一场,你不如虚心求求我,给你免费算一卦?”

那声音凉薄得似乎不带任何感情,“不必。”

闻言,那处响起娇媚如银铃的笑声,“行行行,我倒是懒得热脸贴冷屁股,好心提醒你一句,可要快点回去看看你心尖尖上的人咯!”

两道人影逐渐从布满迷雾的山谷上走出,听这话,男人脸色微变。

“何意。”

送他出谷的女子着一身乌金云绣衫,年过三十,仍风韵犹存。

她见那面若死水的男人终于有了一丝波动,掩着嘴,笑得花枝乱颤,止了脚步,“信不信由你,且记得明日上山来便是了。”

……

晚春的天阴晴不定,时下才过申时一刻,天便全暗了下来,厚重的乌云在天上翻滚,时而化作噬人的爪,时而化作勾心的锁。

男人纵马在空若无人的街道上疾驰而过,乌云压迫得极低,似要将逼仄的镇子吞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