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白顿了下,修批申贴……
飞云峰每半年对外开放一月,有不少贵胄世家的子弟慕名而来递交申贴,请求在山上学艺进修。沈煜川便在此次的申贴行列之中。
也是在这时,她用身体胁迫大师兄,令大师兄对她松了口,批准了沈煜川的申贴……
哽咽声戛然而止,方才还哭哭啼啼的姑娘神情骤变,在屋中众人疑惑的目光中夺门而出,直奔山腰而去。
这辈子,绝不能放那龟孙上山!
窗明透亮,檀木沉香缠绕。
男人沉坐窗前,墨发尽束,倾泻于青袍之上,剑眉长扬,一双凤眸生的高挑矜贵,出尘绝俗的脸将日光都衬托得黯淡了几分。
好一朵高岭之花,可惜下一秒就被拱了。
“不可——”
钟白像车轱辘一样滚了过来,一把夺下了他手中申贴。
嗯!真的是滚。
她见那印章将将要落下,惊慌之下乱了步子,不小心被门前台阶一绊,圆滚滚地直撞了上来。
凭赵既怀的身手,自然是能轻易躲开的,更何况他心中有气,当下也恨不得叫她摔一摔。可到底还是心疼她得紧,不忍看她磕伤。
最后只能咬着牙,长臂一拉,整个人垫在了钟白身前。
“钟白……”赵既怀摔在地上,咬牙切齿。
钟白龇牙咧嘴地撑起脑袋,“欸,大师兄…”
“你这是做什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