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昼叶自喉咙里呜咽一声，听上去还挺可怜的。

……

沈昼叶断断续续地喝完了那杯冰沙。

期间魏莱拍了她脑门无数次，在她的夹枪带棒之下，沈昼叶终于顺利地讲完了拥有一只陈啸之作为老师的感受：就一个字儿，惨。

……

魏莱感慨道：“其实我觉得，他虽然凶，但是是真的想你好的。”

沈昼叶笑了笑：“是啊。”

“但是他也是真的挺过分，怎么这么凶。”魏莱抱怨道：“……不过话又说回来，我有时候觉得他和你分手的时候也挺可怜的……”

沈昼叶咬扁了吸管，在昏昏的天光，对着魏莱浅淡地笑了下。

“不过你也该谈一个了呀叶叶，”魏莱又温和道：“总这么单着也不是回事儿。”

又是老生常谈的那句话。

“……，”沈昼叶深呼吸了一口，说：“这就是，下一个问题了。”

魏莱：“？”

她抿了一小口黑糖波波，黑糖珍珠自吸管里上滚，魏莱探究地望向沈昼叶。

沈昼叶沉默了许久，说：“魏莱，我和他，复合了。”

魏莱：“……”

魏莱女士怔怔地看了她足足两分钟，终于叱地喷出口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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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购物心顶端镂满万华镜般的玻璃，明亮的天光如水般泼洒一地。

“真的不买？”

高跟鞋在地上咔哒作响，魏莱挽着沈昼叶的胳膊，声音温暖地问道：“那衣服真的挺适合你的，我觉得蛮好。”

沈昼叶摇了摇头，认真道：“不买，太贵了。这个月学校补助还没发，得到十一月，再说吧。”

魏莱：“……啧。”

“也就你了，”魏莱又笑起来：“一个月三千在北京也活得下去，说给别人听都觉得跟鬼故事似的。”

沈小师姐面容温和，在柔暖的光里笑了起来：“本地人还是不太一样吧。”

“哈，”魏莱笑了一声：“也是。”

“这个月我还给陈啸之还了钱，”沈昼叶温和地说：“我的电脑手机都在印尼被搞没了，他前几天给我买齐了电脑啥的，我昨天换了笔外汇，把钱给他打回去啦。”

魏莱怪地看了一眼沈昼叶。

“可是他不是你男朋友吗？”魏莱好地问：“……你把这个钱直接给他打回去不太好吧？”

沈昼叶眉眼一弯：“陈啸之不一定能看到这点入账的。”

魏莱：“……”

她俩安静地往前走，过了会儿，沈昼叶缠上了魏莱的胳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