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英摇了摇头说:“我也不乐意。还是算通道吧。”
梁乐闭上嘴低头看练习题,陈啸之忍俊不禁笑了出来。
陆之鸣瞪了陈啸之一眼……
沈昼叶过了会儿,有点恍然地道:“这道题思路也没有很复杂,也没隐藏什么东西,第一个公式好像还是初的内容……”
梁乐终于慢吞吞地抬头,扫了她一眼。
“——是初的吧?”沈昼叶怪地抬起头看向正在头疼的众人,然后用铅笔在a4纸上写了一行公式,边写边道:“我也不太清楚,总之这样……化简之后就很明白了……这个地方应该是以这个方向做简谐运动……”
陈啸之盯着那张a4纸看了片刻,终于了然地哦了一声,看着她说:“——这样就能推出这个等式,是吧。”
沈昼叶开心地点点头:“对!”
众人:“……”
陆之鸣又盯着沈昼叶写的、狗啃般的解题步骤看——他看了足足两三分钟,才抬起头,对这两个人由衷地道:
“这桌上实在不想见到你们,你俩单独滚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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光线温柔地洒满书桌,窗外晴空如海,冬日云似千层浪。
沈昼叶和陈啸之单独坐在陈家书房,她探出个脑袋,有点心塞地顺着门缝朝外看去。门外仍然在吵吵个没完,这次在闹腾圆柱的静摩擦系数。
陈啸之说:“……别看了,看他们干嘛。”
沈昼叶悻悻地点了点头。
于是两个人各自低头做题。沈昼叶手指细巧,指尖圆润而纤致,捏着自动铅做题时十指如玉石雕就的一般——然后她抬起手,揉着眼睛,打了个哈欠。
那个哈欠非常轻,就像落在叶脉之上的春雨,然而陈啸之却忽然开口问:“困了?”
沈昼叶使劲揉眼睛,揉出了眼泪:“好像有点……诶……有没有咖啡?”
陈啸之嗯了声,去厨房冲泡饮料,沈昼叶急忙道:“我来吧。”
不能让他来,沈昼叶告诉自己,冲咖啡这点小事又贴心又温暖,做一点总是无妨的。
然而陈啸之说:
“——边儿去。你又知道咖啡豆在哪了?”
沈昼叶:“……”
确实不知道咖啡豆在哪。沈昼叶只得横草不拿竖草不拈地乖乖等在一旁,小声道:“……那我要多点奶油。”
陈啸之:“哦。”
过了会儿,小姑娘又认真地说:“……糖也多一点,三勺以上,奶油要一个奶油顶,黑咖啡太苦了……”
陈啸之冷硬地道:“给什么喝什么。”
沈昼叶拒绝得连想都不想:“我不。”
“……,”陈啸之怒道:“你麻烦死了沈昼叶!能不能回去等着喝啊?”
麻烦鬼嘤了一声,陈啸之没理,过了会儿她又很害怕地小声问:“……你是在赶我吗?”
陈啸之:“……”
“……没有,”他沙哑地说:“你留这儿吧。一会儿给你加糖加奶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