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从有了孙刘氏这个先例,林柳对妾室倒是可以正常看待了,但战斗力如孙刘氏一般的,到底是少数,且她们身份低微,就算愿意出面,也名不正言不顺,容易让人怀疑。
陈湖怎会没想到这点儿?
他笑了笑,道:“这两个妾室是当地盐商的庶女,从小被当做瘦马培养长大。粮商出事之前,她们的娘家比不上粮商,为了攀附,这才将她们送进了粮商家里做妾。可如今粮商出事,她们的两家势力已然超过了夫家。”
“关键是,她们在夫家过得不算好,如今自然想要脱离。”
林柳奇怪:“她们的娘家难道不愿意出手?他们对粮食生意不感兴趣?”
之前不是还出了一个,娘家想要吞并夫家生意的夫人吗?怎么这两个妾室的娘家就一点儿没有这个想法?
陈湖解释:“姑娘您忘记了?淮扬这边的盐商其实也受到了相当大的打击,虽然不如粮食受到的冲击大,但他们如今也自身难保,除了极个别家底丰厚的盐商,其他人一心自保,哪儿拿得出多余的银子扩大生意?”
自己想走,娘家不帮,自然只能寄托于第三方势力了。
林柳有些担心:“她们与娘家关系如何?”
陈湖这次调查得非常清楚:“姑娘放心,这两位从小被当做瘦马培养的姑娘,母亲都在生她们的时候难产没了,虽然物质生活还不错,但身边根本没个说话的人,就连自己的亲生父亲,一脸也难得见上一面,没什么感情。”
听起来确实非常符合他们的要求。
林柳点头:“总共三个人,每一个都想要儿子吗?”
林柳认真看了下,三人中,唯一的那位正室夫人膝下只有一女,生下女儿后丈夫便流连妾室房中,除了每月初一十五,几乎不会到她房中歇息了;
两个妾室中,一个从来不曾得宠,也从来不曾生育;一个生过一儿一女,但儿子前些年就没了,这么多年过去她再也没能怀孕,渐渐也就失宠了。
陈湖点头:“确实如此。姑娘可是要像之前一般,先将让人怀孕的玉坠儿交给这三人?”
林柳想了想,摇头:“之前先给玉石,是因为没有实例在,无法让人相信我们的话。如今金陵那边都有好几个怀孕的了,你直接让她们到金陵打听就是了。”
说起金陵,林柳便想到赵家的粮食生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