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如海相信了,他同样从此事中窥见了,若林家上下离开京城,将林龟龄一个人留在京城,这个从未离开过家人的孩子,只怕真的静不下心学习。
林如海想了想,拉着林龟龄走到角落,认真问他:“为父打算谋一个外任,离开京城到外地做官。到时你母亲与姐姐、弟弟、妹妹们肯定是要跟着我一起离开京城的。
那龟龄你自己是想要留在京城,还是跟着为父走呢?
离开京城,你不但要离开如今的老师、同窗、好友,以后也只会有一个老师教导你,学习进度很可能会被你的好友拉开一大截。
留在京城,你学业上自然无需担忧,却要离开家人。”
林柳的话到底对林如海产生了影响,所以他在思考后,还是决定亲自问问龟龄自己的意思,将决定权交给龟龄自己。
龟龄偏头看了眼林如海,毫不犹豫地开口:“我当然要跟着父亲母亲一起走啊!”
这有什么可选择的?
看着龟龄清澈透亮的眼睛,林如海深吸一口气,而后伸手摸了把他的头发:“既然这样,等回去后记得和你的老师、同窗告别,之后也不要忘记和你的好友辞别。”
林龟龄后知后觉地感到了不舍,但与家人相比,他仍是果断地选择了告别老师与同窗、好友。
等到林如海的调令下来,贾敏庶姐夫家也定了罪——
因为贪污了太多银两,即使有王子腾从中斡旋,他也没能保住官职。
但荣国府那边却给出消息,说是王子腾给了承诺,以后找到机会一定会让他起复。
丈夫平安,贾敏的庶姐这才带着礼物上门道歉。
贾敏知道她不是故意的,收了礼物,也接受了她的道歉。但心底,却不打算再与庶姐接触太多。
毕竟,她如今已经站到了王子腾那边。
而林如海按照吏部的调令,则带着一家老小与几大船的行李,来到了码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