鎏珠八面不动,她只好作罢。
“公主殿下平素爱玩闹罢了,而且,”淳于渡月微微一笑,不以为然,“臣早在战前,便与殿下说好了,若是臣安然无恙回来,殿下便与我成婚。”
“哦?”皇帝似乎轻笑了一声,“她当真是这么说的?”
淳于渡月不明白自幼一同长大的好友为何一问再问:“阿珩,你问我这么多有什么用,你不如去问问阮阮,自然可以得出答案。”
皇帝顿了顿,带着点笑:“对,我该,好好问问阮阮才对。”
他重新坐回了高高御座之上,抬了抬衣袖,语声变得冷淡:“淳于将军,早些回去歇息吧。”
见淳于渡月不走,他饶有兴味道:“怎么,还不愿意走?”
只见御座下的青年,微微红了脸。
他沉默地自胸口衣裳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盒子:“阿珩,你帮我,把这个带给阮阮。”
皇帝微微扬了扬下巴,接过那个小盒子,玉竹一般的指腹摩挲一下:“这是什么?”
“我答应带给她的东西。”青年带着幸福的笑意,“陛下,臣先告退了。”
他离去后,御座上的青年很久都没有动作。
过了一阵,他轻轻打开那搭扣,随后嗤笑一声。
他声音冷而带着嘲弄之意。
片刻之后,他掌心青筋暴起,将盒子捏在手心,扔在了地上。
那盒子啪嗒滚了几圈,滚到了台阶下,江未眠的足边。
江未眠这才看清,这小盒子和她手里的盒子,一模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