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被人从医馆劫持到了这里。
面前是一双黑色的麒麟纹长靴,嫌恶地避开他三尺。
“你是,你是谁?”他痛苦得睁不开眼睛。
随后是一只带着黑色指套的手,挑开了黑暗里的灯花,那手生就美人骨,竟看得他一怔。
他有些痴迷地望着那只手,随后望向了那张脸。
那面容生得美极,眉骨鼻骨光影下越发显得英挺。他漫不经心地一瞥。
“郁……”
这一声被截断在暗夜里。
少年贴指薄薄刀刃,划破他嘴唇,揪出那一条生动的舌。
挑开经脉,刺透血肉,将舌钉在了他牙床之上。
老杨下的心胆俱裂,痛哭流涕,双重的疼痛于身,让他一头冷汗落于衣襟。
是他!
郁宿舟松开手,缓慢而优雅地吹熄了灯火,那瓷白的面容再度隐没在黑暗里。
老杨脑海里只有一个字,血淋淋剧痛的“逃!”。
郁宿舟笑了笑,裹着长袍,坐在墙头,饶有兴味地看他。
他黝黑的瞳孔如魔魅,冷得不似人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