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寒听她这样说,顿了顿:“是?”
“很复杂。”月秋崖站起身,眯起眼睛,搓掉指尖的青苔,“有阴魅的,有镜中魅的,还有一点,奇怪的气息,像是人,但是似乎又不是人。”
这时,只听一阵喧嚣,是外出赶集的大娘们回来了。
大娘们眉飞色舞,说道着新办的姻缘角,有个大娘无意间瞟见月秋崖和慕寒,眼睛一亮,连忙上前问:“年岁几何?可有婚配?”
月秋崖本不愿回答,耐不住大娘一直叨叨,这大娘道:“你可别小看大娘我,大娘我啊,这些年撮合成了不少了,凡是大娘我牵线,就没一对不成的。”
另外个戴花的,似乎是她同伴,撇撇嘴道:“谁说没一对不成的?不久前的那个,落水的……”
戴花大娘目光忌讳地望着旁边的建筑。
说亲大娘连忙啐一口,似乎觉得晦气,抬脚便要走:“呸呸,说什么呢。”
慕寒心头一动,拦住了要走的大娘:“大娘,你们说落水是?”
大娘们说落水的时候,目光一直在江未眠和郁宿舟进入的庭院中。
大娘见他生得俊,好声好气道:“上个月还是什么时候,就是最近,这家那个姑娘,夜里浣衣的时候,踩了青苔,落水了,这一家人便举家搬走了——嗳,这个漂亮姑娘,你离水远一点。”
“落水了?”慕寒目光一沉,重复一遍。
“对啊,花一样的年纪,就这样死喽。”
月秋崖和慕寒听闻,对视一眼,都是一震。连那小丫鬟也浑身鸡皮疙瘩。
如若这宅子里的少女已经落水而死,那方才,江未眠和郁宿舟一同去看望的那个少女,是谁?
江未眠正准备问少女她可察觉到那妖怪身上的什么特征时,门扉被“哐当”一声破开,江未眠抬眼,恰好撞见郁宿舟眼中一丝烦躁之色。